如此熟悉,倒不是因为浪漫或任何类似的理由。

以前,他租住的屋子很潮湿,霉烘味一年到头都散不去,闻久了,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死了,身上长了霉斑,尸体被忘却在那里。

那时候,他说得上话的战友都死光了。对于这类生活的琐事,他没有倾诉的途径,只偶尔说给D先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