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低缓地说。
白翎心脏轻轻骤停一瞬,再缓慢重启并且逐渐剧烈跳动。在他耳边,D先生声调遥远,缓缓谈起那日之后的事:
“那天,我没有等到你,就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但你不在。”
砰砰,砰砰,白翎的心跳声重得要把耳膜震破。
“我没放弃,又去了几次,直到有一次碰见了你的房东。那天我没有吃药,我走进你的屋子,看到了你屋里摆着我送的花,还有你留在冰箱里的东西。”
白翎窒住了。那他一定也看到了……
金色睫毛簌簌落下盖住眼睑,郁沉眼眸低垂,唇角微扬。他没有提到冰箱里藏着的那份狼狈不堪的心思,而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向他承认:
“白翎,你留下的遗物不多,我就是其中一件。”
热气熏红了眼眶,眼泪砸进热牛奶。
白翎边低头用手背擦脸,边崩溃地小声抱怨,“要命了,好上头……”
郁沉纵容地提醒:“宝贝,你喝的是巧克力牛奶,不是酒。”
“……我知道,”白翎控制不住地起身,雪灰色眼珠含恨似的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我,我特么是对你――”上头。
郁沉:?
隼在原地无措地转了两个圈,翻江倒海的胃被牛奶润得烫烫的,某种情绪一下子顺着食道冲上来,无法消化。于是他也冲到郁沉面前,抓着他的衣襟,指骨用力,口吻强硬几乎是逼迫的:
“――跟我结婚!”
郁沉:“…………”
白翎:“…………”
两人对峙间,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