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节微蜷,夹着一支烟,烟丝烧成一抹浓到极致的橘火。等那火光微妙渐熄,他又旁若无人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静地抖着手,堂而皇之地把短短的烟蒂,摁灭在自己大腿根。

眉毛都没皱一下,冰冷漠然的脸,仿佛痛觉失灵的仿生人。

呲,烟灰掉落,烫燃着织物,留下了圆形小洞,同时让人闻见轻微的皮肉焦香。

那种蛋白质产生美拉德反应的诡异香气,混合着空间里压抑的omega信息素,足以令任何一个路过的alpha丧失理智,扑上去舔吻他惨不忍睹的大腿,用唇舌接着这具作战机器因为克制不住生物本能而溢出的热液。

凶悍的鹰,他的alpha不在近前,他明明有权力唤一个备用品来解决,却兀自选择了忍耐,用痛觉来克服欲望持续无法满足的焦虑。

走廊上,负责巡逻的两名卫兵隐约闻见信息素,眼神迷离不可控制地停下。他们不小心往里看了一眼,裤裆瞬间硬到爆炸,带着讨好地语气,像求偶的公狼一样俯低身子夹着尾巴探进屋里,“白司令……您好,小的们愿意侍奉您,请让我亲亲您的靴底――”

话音未落,中将的配枪冰冷地抵在他脑门上,西武司冷笑:“趁你的脑花还没溅我一脸,赶紧滚!”

哈尔则刻不容缓联系了医官。

片刻后整片走廊封锁,白翎被接走。omega士兵秘密地对房间进行了清洁消杀,防止有A犯淫病,偷一块白翎踩过的地毯去做肮脏事。

医疗区,褐兔想拿回自己的衣物,便也跟来了这艘舰。

这会,他看着他们送进来一位军官。那人还有意识,挣扎了两下,不愿意睡病床,嗓音沙哑地说,“我坐椅子上打就好,不碍事。”

褐兔知道是为什么,床太舒服了,睡一会骨头懒了,就不想爬起来了。

隔着帘子,他听到护士长如临大敌地过来,“……您大腿上这是什么伤,烟头烫的?”

“嗯,没怎么留神就忘了,老习惯了。”

“您必须戒烟了!”

“好的……别担心。”

年资深的护士长谁都敢吼,军医见了她也得悠着点。她这会气不打一处来,边处理伤口边愤慨:

“我真是搞不懂了,这年头alpha都是干什么吃的,您发情期他们管都不管。贵公子,皇帝老头,还有那个该死的邮差呢?要了名分就不知道滚哪去了,哪怕凑近照顾一下情绪也好过,好过……您这么折磨自己。”

她艰难地把“自虐”两个字咽下去。

褐兔听得头皮炸起来,皇帝老公?对面竟然是白司令!

片刻,只听那边哑着嗓音,回护性地说,“……我alpha病了,在静养,我不能劳烦他。”

护士长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冷哼一声,“您可别护着他们了,alpha是不能惯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您好了,一定要换个温柔年轻又可心的。”

说着,她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好了,打完这三瓶您应该就能退烧了。”

一瓶慢的1小时,快的35分钟。

护士长走后,轻微拉起帘子给白翎透气。接着缝隙,褐兔看到青年默不作声把输液调到最快档。

褐兔咋舌,您是真不把自己当人看啊。

思绪间,青年已经闭上眼小睡。他后脑靠着椅背边角,禁欲的军领露出一抹白皙修长的颈。如果不知道他是隼,褐兔会以为他是一只受伤的鹤。

但仔细端详,便会发现,那并不是典型的omega长相。他并不安静顺从,也不温润可人,反而眉眼轮廓锋利冷冽,一眼就给人一种感觉,这不是普通alpha有资格拿捏的。

褐兔想了想,微微气愤地哼一小声,那个卑劣地球人也不行――他已经猜到,白翎就是岑焉口中背叛他的朋友,当然,褐兔现在不会相信岑焉的任何鬼话。

褐兔不禁开始想象,这样坚毅美丽的O,应该拥有怎样的alpha。邮差太普通,D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