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这次他送别的对象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形影相伴。

最后朱红大鸟低下头,蹭了蹭木葛生的脖颈。

“老四,哥。”

“此去平安。”

柴束薪撑着船桨,涛声漫漫,礁石滩慢慢地远了,朱雀还站在那里,变成一团小小的红色。

“老五再这么站下去,就成新一代望夫石了。”木葛生道,“海上风大,他那一身鸟毛,非得被吹秃不可。”

他抽出从乌毕有那顺来的姑妄烟杆,叼在嘴里,伸手从柴束薪兜里摸出一盒火柴。

柴束薪平时是不赞成他抽烟的,但这次他只是顿了顿,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