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市那一夜,但此刻他的记忆却比梦里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切,陆封覃对他做的那些事在眼前出现,他不敢想象那种事情发生在迟月的身上有多可怕,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下车后迟年一路狂奔上楼,撞到门口的服务生也顾不上说抱歉,找到门牌号,他冲进去,门反弹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酒气漂浮的包厢,狼藉却安静,正对着门的方向,迟月完好无损地坐在圆桌边,趴着像是睡着了。
陆封覃在他身旁散漫地吸一只烟。
剧烈的呼吸让迟年站不稳,他扶着门框,太阳穴突突地跳。
见迟年进来,陆封覃将烟蒂丢进酒杯里,雾气缭绕中,他朝迟年招了招手。
迟年脚底灌铅,许久才沉重地迈开步子,他的呼吸一直没有平稳下来,额头侧脸脖子都汗湿了,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却感到又热又冷,好像感官坏掉了。
陆封覃带笑看着迟年,说:“跑过来的?着什么急,又不是不等你。”
好像十分钟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怕什么,过来。”
迟年又往前走了两步,闻到很浓的酒味,陆封覃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