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笔直的路走,路上有一些骑行的年轻人,有说有笑飞驰而过,路两旁是人工种植的落羽杉林,橙色的林叶被余晖照得浓郁绚烂,夕阳穿过林叶,斜落在草地上,绿地那边有三三两两露营的人,像一幅画。
陆封覃牵着迟年很慢地走,他们面前有两个小孩,和他们一样手牵着手,草地上有人弹吉他,那两个小孩嬉笑着,其中一个牵着另一个的手举起来,另一个小孩钻过手臂转了一圈,他们又继续笑,然后追逐着跑开。
迟年正看着他们,手突然被提起,他转头,陆封覃虚虚地抬着胳膊,眼神暗示,动人的音乐将他们环绕,迟年以为陆封覃要说什么浪漫的话,结果听到一句:“炫一个。”
迟年简直无语。
“快点,宝宝。”陆封覃催促,草地上露营的人在看他们,那个弹吉他的女生加了和弦,也看着他们笑。
迟年要给陆封覃整社恐了……
见迟年不好意思,陆封覃放下手把人揽进怀里,兜手给迟年带上卫衣帽子,帽子大,完全遮住了迟年泛红的侧脸。
“他不好意思。”陆封覃抚着迟年的后脑勺,跟跑到面前围观的一个小孩子说。
那个小孩捂着嘴笑了起来,陆封覃语气板正,“不许笑他,小心我把你的棉花糖扔了。”
迟年顾不上脸皮薄了,胳膊肘猛怼陆封覃的腰,“你有什么毛病!”
他看那个小孩,刚过陆封覃膝盖的迷你高度,眼睛大大的,举着棉花糖眼看要哭。
迟年往前走一步小孩撒丫子就跑,小短腿倒腾得快,棉花糖在风里脱离棍棍飘到了树上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