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必然成功啦?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楚心怜冷酷的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的笑容。
“确实如此。”据他的探子回报,无常他们确实已经从芙蓉江边折返回城,只是回城之后突然便失去了踪影,不过他相信以他手底下严密的情报网,必定能查找出他们的踪迹,到时候他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是吗?看来你的美人计的确是很有效啊……”楚心怜缓缓地拉长了声音,语气骤地一沉,充满了危险的因子,“有效到你女儿已经对他倾心相许,而且全力相助他们离开芙蓉城了对吧?”“公主何出此言?”石似陵大吃一惊,“此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乱说?哈哈哈……”楚心怜蓦然发出一串清脆的娇笑,“我可是亲眼目睹。你的宝贝千金怎样与她的情郎会面,然后带着他们离开。”“怎么可能呢?芙蓉堡我已经加派了守卫,若是天笑带他们出府,不会不被巡查的侍卫们发觉的。”石似陵仍是有些不信楚心怜的话。
“石大城主,你不会那么健忘,忘了你女儿正巧有个神医师父吧。”楚心怜心底有些气恼,平日里没把那龙老头儿放在眼里,因为知道那老头除了医术高明没什么其它的本领,但是她实在没有想到,那老头儿身边竟有一张传说中的阿拉伯飞毯。她带着恼意的紫色幽眸盯紧了石似陵,若有若无地试探道,“你不会不知道她的神医师父有一张会飞的毯子吧?”他当然知道。他还从天笑那里知道了那张飞毯的来历,虽然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那张会飞的毯子。那是有一年龙种子在东亚细亚大陆游历时,替一位从天而降的阿拉伯人治好了他跌断的双腿,而那位名叫阿里巴巴的阿拉伯人为了感谢龙种子的医治大恩,于是把那张极不听话的把他从空中摔下来的飞毯送给了龙种子。奇怪的是,那小毯子到了龙种子手里倒是极听话,一次也没有乱发过脾气。大概这些魔法宝物也是有选择合自己脾胃的主人的权利和自由的。
虽然石似陵知道龙种子和他的飞毯,但此时为了打消楚心怜的疑惑他仍是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来,“竟有这等事?”他装得实在是惟妙惟肖,楚心怜尽管满心疑虑,却不再继续就此问题纠缠不休。她淡淡地扫了石似陵一眼,道,“既然你也不知,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当然是要去把笑儿追回来。”石似陵佯装怒道,“我怎么能凭白让芙蓉城主的千金小姐跟别人跑了,此话传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取笑我石似陵教女无方?”“只是被人取笑倒也罢了。”楚心怜慢条斯理地微嘲道,语气骤然变得刻薄,“只要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成。”一听此言,石似陵蓦地沉下脸来,不悦地道,“公主是怀疑石某的办事能力吗?”“我倒是不怀疑你的办事能力的。”楚心怜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道出她今天要说的最重要的那句话,“我怕的是你石大城主故意让女儿走这步棋。”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最担心的是,看起来这场好戏好似女儿背叛了父亲,离家与情郎私奔,这无法拉拢无常为她魔族效力就成了无奈之举,再怨不得他石似陵。而实则是,石似陵让自己的女儿跟在无常身边,好伺机拉拢无常,以便为他一人所用。
石似陵不是傻瓜,自是听得懂楚心怜话中的含义,他心中暗暗道,这魔女的疑心好重,看来此事必定要给她一个圆满的答覆,否则怕是打不消她的疑心的。
其实,楚心怜确实是猜中了石似陵内心的想法,但是在石似陵心中,还有一层潜藏得更深的的意图,却是楚心怜所不知的,甚至连石似陵自己,也不愿意去细想那层意图是缘自于什么。一方面,他为了政治需要,让天笑去引诱无常,以达到拉拢无常与之结盟的目的;另一方面,他又在心底希望着无常能真心地喜爱上天笑。那般俊伟的男子,必定是这世间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良配。如果,拉拢无常结盟的计划仍是失败,只要无常真心喜欢天笑,他必定会带着她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芙蓉城,而石似陵自己便可以安心与魔族的人周旋,不必再有所顾忌。说到底,即使是大奸大恶之人有良善的一面,何况虎毒不食儿呢。
所以,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而矛盾的,他固然想无常能为了天笑留在芙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