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要算了，免得每天见了糟心。

稍晚萧珩处理完公务出来，就看见书房外头整整齐齐地跪着四个小侍女，一个个脸色惶恐不安，一问才知道是被顾锦栀赶来罚跪在这儿的。

这会儿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几个小侍女跪在冰凉的地上，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唇瓣发白，瑟瑟发抖。

他微微蹙眉，顾不上细问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大步朝正院走去。

听见外头传来鞋履踩上雪地发出的吱吱声，顾锦栀赶紧把书塞回枕头底下，卷过被子躺了下去。

萧珩进屋看见的场景就是，她的身子缩成一团，在被子下鼓起一个小山包。

顾锦栀是闭着眼睛的，不过她的耳朵对声音特别敏感，听着他的鞋底踩在地砖上，几乎能够判断他距离自己有多近。

她屏息听着，感觉到他已经走到了床边，却半天没有其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