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递给他几张申请表,开门见山,“席则同学,我们院校今年成立了个欧洲音乐研学项目,为期3至6个月,院里只有一个名额,是你。”
“这个项目是我们和欧洲几个顶级音乐学院联合举办的,届时会有国际级的大师为你们开授公开课,你可以和各国的音乐家面对面交流学习,感受一下多元文化的视野,顺便丰富自己的灵感和艺术体验。”
“这次机会十分难得,而且所有费用学校一力承担。”院长慈爱地看着席则,“席则,你的音乐造诣和天赋,有目共睹,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交流的机会啊。”
“回去好好填下申请表,该准备的资料我让你们辅导员发给你,抽空去办个申根签,第一站就是法国的巴黎国立音乐学院,最迟下个月就得出发。”
席则看着那一叠资料,只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项目是今年才办的?”
院长愣了瞬,清清嗓子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席则没再多说,拿起申请表,直接往外走。
院长在他走后,长舒了口气,立刻给校长拨通电话,汇报情况:“您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校长问:“他没起疑吧?”
“应该没有。”
“你跟他说去多久?”
“三至六个月。”
校长在那头点了点头,“行,后续你跟进一下,别出岔子。我给傅先生那边通个电话。”
“嗯,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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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
族内长辈和子弟们一早便齐聚一堂,茶都喝了两盏,傅斯礼还没到。
不知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他一向是个时间观念极重的人。
但也没人敢催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如今堂内除他之外地位最高的是傅斯雯的父亲傅宗赫。
有几个和傅斯洋交好的小辈,趁机求情,“二叔,洋哥不过是爱玩了些,这次肯定着了道,指不定是谁陷害他的,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三叔就他一个儿子。”
“当家的不是我,这情求不到我这来。”傅宗赫端起一盏茶,轻轻吹了吹。
他闲云野鹤惯了,平素就钓钓鱼煮煮茶,从不插手家族事务,只是辈分摆在那里,加之他女儿的政治背景,族中人对他颇为尊敬。
他话音一落,几个小辈顿时噤声了。
当家的那位,出了名的狠辣冷血,谁敢不要命地求情求到他身上呀。
众人就着这个话题,不免议论了一番。
很快,傅斯雯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傅宗年走了进来。
小辈们殷勤地和傅斯雯打了个招呼,又暗暗觑了傅宗年一眼,他们以为今天这晚宴他不会到场呢。
毕竟,傅斯礼刚将他儿子送进了美国的大牢,如今他们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吧。
这场晚宴,可有好戏看了。
一圈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
傅斯雯走到傅宗赫面前,喊了声爸。
“嗯,这段时间是不是挺忙?”傅宗赫关心了句。
傅斯雯笑笑:“还好。”
“注意身体。”
“嗯。”
这时,有长辈插了句,“小雯,是不是又要升了?”
另一人道:“再升就是咱省内一把手了,小雯有出息啊。”
关于职位调动和升迁都是政府机密,傅斯雯搪塞道:“没影的事,各位叔伯别太抬举我了。”
偏有人不长眼地顺杆子道:“小雯,你这步步高升的,也别忘了提携提携后生啊,都是一家人,以后也好有个帮扶不是。”
傅斯雯脸色当即冷下去,扫了那人一眼。
傅宗赫难得出头,替女儿呵斥了那人一句,“现在是多事之秋,在自家说话也谨慎点,小雯在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这种局势还想让她给你们走关系,是想害死她吗?”
那人点头哈腰地认了个错,心里却不屑地想道:傅斯雯爬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