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隆帝的兵马不敢再?冒进?,只得?隔着郭城外与明?雍军对峙。

长乐殿内,萧折渊入了梦魇,梦见国破家亡,梦见镇国公府以?及自缢在坤宁宫的母后,还梦见哭泣痛诉他的锦聿。

‘都是因为你小酒才会死?!’锦聿哭得?眼眶浸血,双手发泄一般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只顾着你的皇位!你自私自利、考虑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起?兵围剿皇宫,小酒他就不会死?!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萧折渊!’

‘聿儿………’他想将人搂入怀中时,怀里人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萧折渊缓缓睁开眼,便看到床头的铃铛,醒来时头疼欲裂,他深感?无力与疲惫。

一直守在长乐殿的尘钦听闻动?静,匆匆从屏风后绕过来,看到人醒来了,他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去将人扶起?来,“殿下!”

司徒悠听到声响也从院子里跑进?来,见到萧折渊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调侃道:“你再?不醒来,外面的人就要打进来了。”

“外头如何??”萧折渊血色全无,气息虚弱,他捂着胸口被尘钦和司徒悠扶着到食桌前坐下,宫人纷纷呈膳进?来。

“凉州兵马还守在郭城外,想必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南北禁军监禁着乾清殿,他们暂时是收不到陛下的任何?密令,但是也以?防万一,待你好?些了,便再?做决策吧。”司徒悠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他一脸肃穆,“只是我没?想到,柳君彦能?调拨西境兵马,那里常年镇守匈奴,西境兵马一走,边境村子必定沦陷。”

萧折渊一想,道:“他兄长是镇西将军,定是柳钧明带兵前来支援。”

“一方将领玩忽职守,置百姓安危于?不顾,真是荒唐至极。”司徒悠脸色紧绷着。

“那就找人把他除掉,到时候群龙无首,西境兵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萧折渊冷声道。

萧折渊用完膳,便让人进?来更衣,尘钦劝他躺下休息养好身体要?紧,然而萧折渊不当一回事,“孤昏迷了几日?”

“四五天了。”尘钦道,不知怎的心下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太子殿下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离开长安了?”

尘钦心揪得?紧,鼓动?慌乱,他眼神乱瞟,埋着头迟迟不言。

司徒悠也慌忙撇过脸不看他。

见没?人回答自己,似乎还打算隐瞒,萧折渊心一紧,隐隐约约感?到不祥的预感?,他挥手退下宫人,剑眉凌厉,“说,他人呢?”

尘钦嘴唇翕动?着,几番想开口都不忍心,他抬眸看了看太子殿下,顶着那凶狠凌厉的视线支支吾吾道:“太子妃他、他去世了………”

说完尘钦紧咬着牙关,不敢抬头,司徒悠也不敢再?听。

“你说什么??”萧折渊神情一顿,感?觉心跳也漏了一瞬,他不可置信地问尘钦,“去世?”

“陛下以?谋杀太子之?罪下令,派出玄鹰捉拿太子妃,太子妃被关押大牢后受了酷刑,没?多久………便毒发身亡了…………”尘钦眼眶酸涩,说话声音微颤。

萧折渊听完了尘钦的话面目呆滞,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下子浑身无力,他嘴唇颤抖着,“不可能?………他武功高强,即便打不过玄鹰也会想方设法逃走!他怎么?会死??!他的尸身呢?”

“狱卒将太子妃的尸身用草席裹着扔去了乱葬岗,但属下带人去并未找到………”尘钦道。

“那他不可能?死?,他绝对不可能?死?!”萧折渊不相信,他怒吼着。

尘钦于?心不忍,“殿下,太子妃是羽麟卫亲眼所见在牢里断气的………他身中寒毒又受了酷刑………”

“闭嘴!”萧折渊面目狰狞,“去!去给孤找!所有乱葬岗都给孤翻一遍!整个长安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尘钦咽下所有悲痛,下去了。

长乐殿内只剩下两人,萧折渊还未从这惊天噩耗中回过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