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上,立着一只云雀,不由赞道:“这画是相爷所作么?运笔迅疾有力,用墨滋润酣畅,动静结合,气韵生动,实仍佳作。”
蔚相怔了怔,笑道:“原来云夫人也懂赏画。”
云峥脸上露出笑容:“内子之才,不亚云峥。”
蔚相讶异地看着我,随即笑道:“如此,不如请云夫人给此画题首诗如何?”
第三个试探来了。我扬起笑脸,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执起笔,蘸了墨,略一思索,将王维的《画》题到画上:“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蔚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首诗,半晌,才幽幽一叹:“云夫人果然才思敏捷。”
“献丑了。”我将笔搁下,笑盈盈地道。
蔚相得了我的题诗,也不再勉强云峥写字了。随意寒喧两句,辞别蔚相,我们乘上回家的马车。待马车转出街口,我倚在云峥肩头轻声道:“你说,他是否相信我不是蔚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