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已经熄了灯，没人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瓷片乱七八糟地摊开。宋绒绕过它们出门，下楼拿了外卖，再绕过它们回到卧室里。

打开塑料袋一看，沈如裘不仅点了夜宵，还额外点了一袋面包和一瓶牛奶，大概是明天的早餐。

宋绒拆开盒饭包装盒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喜欢？”沈如裘问他。

“嗯。”

宋绒循着沈如裘在电话另一端细致的命令，吃外卖吃到八分饱，而后刷牙漱口，站在窗台边消了一会食，再将书桌上乱糟糟的试卷课本收回书包里，最后关掉脑袋上的灯，翻身上了床。

电话一直没有被挂断，并且，宋绒盼望着一直通话到第二天清晨。

在静谧的黑暗中，宋绒主动问他：“沈如裘，我面前的相机，是不是监控摄像头呢……”

“嗯。”沈如裘承认，“我能看见你。放心，这台监控的保密性很好，不会泄露隐私。”

“噢……”

过了几秒，宋绒小心地问他：“沈如裘，你睡觉了吗？”

“嗯，躺在床上，灯关了。”沈如裘应了，又问他，“今天和我在一起，对我说‘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对我的命令不满意，不愿意做？”

沈如裘的语气好似闲聊，宋绒，“不、不是的……我愿意，但是，因为之前没有试过，所以害怕……”

“会感到厌恶吗？”柯勑胤蘭

“不……不会的。”

虽然一开始会害怕，但尝试之后都会感到舒服，所以是喜欢的。

“所以不是抵触？那就是想要？喜欢？”

“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