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旷的舍院,忽然就多了几分热闹的活人气。
小岳进来时还觉别扭。
跟着郎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热闹得如此诡异的场景。
一切都只是因为,怜娘子之前说这里太冷清了,今儿郎君便在院中摆弄这些树枝。
此时此刻,青年正屈膝跪坐在蒲垫上,袖袍半挽至手腕,露出的玉色佛珠与透出皮肤的青筋相衬得秀美,修长的手指中缠着嫩梅。
“郎君,之前去雁门的线人来报,找到岩王遗孤的消息了。”
青年闻声淡淡‘嗯’了声,头都没抬。
小岳恭敬道:“回郎君,曾利的话果真是假的,岩王遗孤是位郎君,而并非是女郎,且那位小郎君早就死了。”
“死了?”沈听肆握住梅枝的手一顿,长睫抖颤,脸上终于露出些许古怪的意外。
他沉思须臾,缓缓抬起清隽出尘的面庞,望着他温声问:“不是女郎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