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成俗世之人。

柔风拂过,乍然生寒,窗外的人越来越多,已有些打搅里面的人了,所以侍从上前将门窗阖上,杜绝下方那些目光。

支起的窗户关上后,屋内的烛火晕黄出暖意。

案几对立,上摆白净玉瓶,红梅修齐得雅致。

拓跋呈面容俊冷地盘腿坐在蒲垫上,盯着对面佛子低诵佛经。

讲完最后的一页,年轻的佛子抬起清隽柔善的眉眼,“不知小侯君还有何不解之处吗?”

因为被遗弃在寺中二十年,所以他身上沾染的是宁静的神性与淡淡的檀香。

拓跋呈阖上一页未曾翻动的经书,放在膝上,道:“于经书暂无不解之处,但有另外参不透的,所以今日前来向法师请教。”

沈听肆道:“请小侯君说。”

拓跋呈道:“我想知晓半月前我被围困在匈奴,你是如何做到让人放我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