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已经再不会悲伤,也再哭不出任何眼泪了。时至此时此刻,她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血脉至亲的逝去,产生了一种世界明明拥挤却孤身一人的无奈悲哀。

黎式在因蓝的天里,看见好似是父亲、母亲、阿弟三人笑着相携而去。

她终于认真的,重新的端出了她一贯常用的微笑来人生苦海遥亘千里,若知其中并无行舟可以渡人,从此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乌鸦坐在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的候机室里。他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戴着墨镜,靠在窗边看着外来停机坪日夜无休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