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淡一笑:“他不会。”
“我所做之事,从来不是为我自己。”他终于停下笔,望向边紫君,“我替他干过太多事情,他若杀我,便是打自己脸。”
“他只是老了,不信人了。”说到这里,那人语气突然生硬了起来,“可他再不信我,也不会信旁人。更不会信这李家那小姑娘。”
边紫君没有答话,只是垂手静立。她自幼便是义父一手养大。那年冬天,义父在寒巷中捡到冻得半死的她,脱下锦衣披在她身上,低声说:“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这句话,边紫君记了一辈子。她眼看着义父此前多么光辉,再眼看着他现在逐渐失权。
她轻声问:“要我进宫动手吗?”
那人倚着桌案,目光冷冷看过来:“你如今的身份,还敢在宫里拔刀?若能除掉,我早动手了。只是这宫里,眼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