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还是我爸给我买的一辆铁皮小汽车,上好发条就可以自己跑。后来发条给我拧断了,就只好搁在地上自己拿手拨拉,现在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宿舍床底下的百宝箱里呢。

给我的?

对,打开来看看啊。黄姐笑说。

我还等她说,早迫不及待地去扒盒子了。弹簧叭的一声跳起来,里面嵌着一个黄灿灿很精致小巧的筒炮。

这。。。。。。

这是个打火机,上面那个环可以当钥匙圈用。这个炮是专给你挑的,你看底下,我们找人专门刻了你的名字上去,全城可就这么一个,不,全世界多半也就这么一个。黄姐指点给我看。

我在手里把玩着,心里挺感动。手腕一甩打着了火,又一甩再熄掉,恩,不错,挺顺手。翻到炮座底部,果然刻着王炮两个字,是极小的篆文。

大林说:王炮,你早点恢复好了,我们这喜酒补请你喝。

阿保说:对,还有我这也欠着你一顿饭局呢。

众人也说:就是,等着你呢,赶紧,我们也沾沾光。

心里一紧,我就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会点了点头,就把小金炮送到嘴里一咬。

哎?!!!大家都吓了一跳。

放下来,我笑咪咪地问:恩,镀金的吧?黄姐,这玩意能折现吗?

陈向阳和高力强来的时候我还沉浸在一种名叫“幸福的感伤”的情绪中。

陈向阳别着主婚人的条子,可这脸上却不大高兴。我一下就能看出来,再看高力强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向阳,你看他们送我的。我得意地把打火机甩来甩去给他们俩臭现。

王炮,陈向阳把我的手扒拉下来:你别玩了,等好了再玩。看见火我心里就不得劲。

奥,我听话地把小炮放回盒子里。

这火能随便拿来玩吗?玩火者必自焚啊!陈向阳继续说,声音好象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