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层封下的血,永不失色,亦没有温度。
冰雕,一尊在雪山顶上放置了千年的冰雕,身体里没有灵魂,纵然有,也与那风雪同样冰寒。
那袭衣衫,金色封边,从脖颈处勾勒着他的完美的身线,宽厚的肩膀,挺直的腰背,每一寸,每一分她都无比熟悉,却每一寸每一分都依然勾着她心头猛烈的跳动。
他的完美,她无法形容,纵然移开目光,却无法移去那情不自禁跳快的心律。
他起身,端庄高贵,红色的衣衫滑下,全身找不到半寸皱褶的痕迹,举步时,身后三根金色的衣带飘起,像极了凤凰的尾羽。
传说中火中诞生的凤凰,却是如此的冰寒。
唯一传承自这神祗的,却不仅仅是他的名字,还有他无法让人对望的气度,雍容无双,也正是这雍容,让她望尘莫及,让她不敢靠近。
她是被教条管制下的家教,他却是与生俱来的淡漠高贵,唯有远观无法亲密。
可他,偏偏是自己最该亲密的人。
一年未见,没有相拥,没有怜爱,没有恣意的吐露心思,没有欣喜的入怀笑容,甚至连彼此的触碰都没有。
他们,不仅仅是久别,更是新婚久别,再见也不过是如此。
“是有事与我交代?”她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轻轻吸了口气,以最淡然的姿态面对他,平静无波。
他站在她的面前,三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