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航天器上天,你就是国家的肱股之臣。”临走前,秦时宴看着司央的神情肃然起敬。

司央却无所谓般淡然一笑:“我不稀罕那些虚名,有奖金给我就行。”

“嗯,是你应得的。”秦时宴笑着推了推眼镜,笑意温柔。

“对了,那些资料的事你知道怎么说吧?”司央认真问。

“放心吧,我毕竟是国家亲派去留洋回来的,掌握些核心技术也是说得通的。”

“嗯,那就好,别给自己找麻烦,更别给我找麻烦。”司央说完背对着他挥挥手,走了。

秦时宴目送着她走远后,才转身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在见过安妮以后,秦时宴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智周万物了,结果不过是井底之蛙。

但是他相信在自己有生之年的那个未来,他会拼尽一切去接近那个神奇的高度……

司央送走秦时宴后,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她开始借着放羊的间隙去树林里找合适的松树,再配合安妮在空间里种植,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她空间内种植了约十亩松林。

想到之前定下的500亩的目标,她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大言不惭了。

除了每日植树造林打理空间,她还跟香草学织毛衣、纳鞋底等女红,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

裴霆禹准时给她来了信,告诉她他去南边执行任务了,可能需要大半年才能回阳城。

他说,南边气候太温暖,她给织的围巾用不上,他有些郁闷。

但是那边的月亮清澈又明亮,就像司央的眼睛一样好看。看着月亮就像看见了她,真好。

最后嘱咐她要照顾自己,记得天天想他。

司央看着他遒劲有力潇洒淋漓的笔墨,字里行间无一爱字,却处处都流露出爱意,她便笑着给他回了信。

她告诉他,她一切都好,还说起连里又多了哪几对处对象的知青。又提到她已经在学织毛衣了,问他想要什么样式的?

她想织大红色的,给他和自己一人一件,等拍结婚照的时候可以穿。

她东一句西一句地写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却就是想要跟他分享。

装进信封贴上邮票,寄出去时感觉心也有一瞬间跟着出去了。

嗯,挺好,这才是谈恋爱该有的感觉吧?

司央去给裴霆禹寄完信后回来时,在路上便碰见了张晓娥。

说起来,好像自从她过生日收到张晓娥的一份小礼物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如今看她蹲在路边埋头看着鞋尖,好像不太对劲。

“张晓娥,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晓娥被身后的司央一唤,吓得一哆嗦,她一扭头司央就发现她恐慌的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她似乎是想掩藏某种情绪,可越是刻意掩盖就越是明显。

“司央,我……”她声音发颤。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司央问。

张晓娥似有难言之隐,刚一出声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司央见状只得道:“那我去帮你找冯医生吧。”

“别去。”张晓娥倏地起身,哭着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我怀孕了。”

司央怔了一瞬,这两人都偷吃禁果了,又不做措施,怀孕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只是这个年代里未婚先孕就是‘搞破鞋’,万一被发现了不光要被批斗,搞不好还要接受更严酷的处罚。

“你打算怎么办?冯医生知道吗?”

“他说……我们过完年就办席结婚。”

“那这不是好事吗?你还哭什么?。”司央淡淡道。

“可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给我开了个证明,要把我调回京市,还要逼我把孩子拿掉。”张晓娥抽抽搭搭,神情戚哀。

“那你有什么打算?”司央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