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靠这一点就否定傅深的身份未免太草率了。

因为上次见到傅深没穿衣服的样子,已经是三个多月前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男人的身材有些变化也说得过去。

阮清雅忽然伸手掐住了白蓟的脖子,目光阴狠又自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让我和阿深生出嫌隙,你好趁虚而入是吧?”

白蓟强忍窒息,奋力甩开阮清雅的桎梏,“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派人去阳城查一个叫裴霆禹的男人,他和傅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边那个男人很可能被掉包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大不了搭上整个组织为你陪葬就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的脑子,裴霆禹能玩儿死你。”

阮清雅沉默了,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忍不住怀疑:“裴霆禹是吗……”

阳城

司央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会带着小聿宝下楼到军属大院去遛遛弯。

小聿宝凭着超萌的颜值成了军属大院的小团宠,走到哪儿都会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司央却敏锐地察觉到军属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是怜悯,又像是同情和不忍。

到底怎么了?

就在她感觉莫名其妙,想抓个人来问问时,正好看见面色凝重的祁景言和裴霆禹的政委大步过来了。

“秦司央同志……”祁景言立身朝司央敬了个军礼,虽面上不忍却还是沉声开了口:“裴霆禹同志的事我们都很痛心,你节哀!”

“什么?”节哀?

司央怀疑自己听错了,“祁旅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景言眼神悲痛,“裴霆禹同志在执行任务时,英勇牺牲了……”

第224章 考验

裴霆禹牺牲了?

司央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是懵的。

她想起几天前他离开时说的那些话,所以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的。

这一定是跟那个秘密任务有关。

对!一定是的。

所以她应该配合着表演一下失去丈夫的悲痛欲绝吗?

短暂的半分钟,司央脑子里就像过山车,想了很多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祁景言沉声安慰:“难过就哭出来,千万不要憋着,聿修还小还需要妈妈。”

司央强压下心里密密麻麻袭来的恐惧,郑重地问:“你们……说真的?”

政委满脸哀戚,“裴霆禹同志的遗体已经送回来了,军区会负责安排追悼会。”

遗体?追悼会?

司央定定看着祁景言和政委,他们脸上的悲痛和惋惜丝毫没有表演的痕迹。

如果是任务需要假死,那遗体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的笃定正一点点被慌乱取代。

“他......在哪儿?”司央低哑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灵车刚到九华殡仪馆......”

司央脚下一软,身体一个趔趄,忽然感觉空气有些稀薄,她快要喘不上气。

“我要去看看,送我过去!”

三十公里外的九华殡仪馆,庄严肃穆的灵堂已经布置完毕。

内部休息室里两名军官在谈话:“这事真不用提前跟家属通个气?这叫人怎么接受得了?”

“敌人的眼线已经放进来了,这种时候做戏必须做全套,家属最真实的反应才最有说服力,这也是为了潜伏在敌方内部同志的安全考虑。”

“那好吧!戏台搭得这么大,但愿一切顺利,能尽快把这个大毒瘤连根拔除......”

司央将小聿宝留在了邱霞家,独自跟随专车来到了殡仪馆。

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裴霆禹临走时说的那句‘穿着这身军装就要做好随时为国捐躯的觉悟’。

难道这次一语成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