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意思。王溪也跟着站起来,扶着两人的手臂说了些应酬话,一面说,一面做了个送客出门的姿态,将身子往旁边一挪,手一扬招呼外头服侍的人进来打点,客人一叠连声道留步,做主人的却总是不肯,一直送到内院二门为止。
回来见菖蒲正在给曾墨续茶水,她仍旧靠在那张乌木小扶手椅上头,只是意态比适才要松散了许多。菖蒲续完了水便从厅里头退了出去,她一招手,剩下几个服侍的也退至门外伺候。
“你当真忍得?任这妇人如此嚣张!”曾墨似笑非笑,一开口就又论回适才的情景。
“怎的,人家是客,我做主人的给她脸色瞧不成?”王溪温婉笑道,“这情形又如何需要一个忍字?一笑便过去罢了。”她是真不在意孙太太的态度,于是才有此言。
“唉……你便是这样,怪不得尤嗣承总让我多学着点你行事,他心里头……罢了,不谈了。”曾墨谈到这里,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低下头抿了一口茶。
“你也真是,如何好这样直呼老爷的名讳,好在大老爷是个不同你计较的人。”齐靳和尤嗣承原是把兄弟,故而王溪有这样的称呼。
“他如今又不在这里,”曾墨看了王溪一眼,想了想,低眉垂眼,是那种不愿说而又非说不可的神态,“刚才孙家的所说,可当真?你上次信里头说的非料想之事便是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