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微一挑眉,笑道:“阿宴,不是我说,等你家小草莓和周晋安离完婚,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秦司宴长腿迈进了电梯,等他的下文。

沈慕之道:“你没看出来吗,陈简对你当年不辞而别意见挺大,貌似他更接受陆枭做姐夫。毕竟就算你不想承认,可人家陆枭确实陪许莓走过了一段不太好过的时光。”

秦司宴黑深的瞳孔似有什么裂开。

半晌他喉结轻滚,只说了一句,“我才是许莓的竹马。”

沈慕之还是头一次从老友脸上看出恼恨的情绪。

他笑着安慰,“也是,许莓会的东西都是你教的。竹马也没说只能有一个对吧?那我以后是不是能看一场雄竞的戏码了?”

秦司宴脸上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淡然。

他说:“有这闲功夫,给我去处理张斌的事情去。”

沈慕之认命地笑了一声,“行,我就是你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钉。”

……

周晋安接到秦司宴的电话后就去了秦氏分部。

秘书按着秦司宴的吩咐,故意把他晾在会客厅两个小时,才把他领进了总裁办。

此时,秦司宴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一袭得体的白衣黑裤,颀长的身影冷傲又矜贵。

“秦总。”周晋安按下不耐叫了一声。

秦司宴慢慢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却没叫周晋安也落座。

“新闻看到了?”他问。

“看到了。”周晋安回道。

“有什么感想吗?”

他坐着,通身的气度不凡。

周晋安站在面前,莫名有种下属在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既视感。

他压了压心头的不舒服,问道:“秦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司宴眸底划过一丝凉意。

“周总看到自己的妻子曾经被旁人欺负至斯,你做为她的丈夫就这么无动于衷吗?还是说,因为涉及到你的初恋情人,你选择视而不见?”

周晋安听出他对许莓的维护,知道他今天叫自己来恐怕是来羞辱一番的。

他拧眉,“我问过许嫣然了,当年许莓被欺负的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秦司宴动了动身体,眼里的嘲弄更甚。

“周总的福气挺好的,因为有祖辈给你打下了百年基业,所以就算你现在眼盲心瞎,周氏集团在你手里也还没有倒闭。”

这话里的嘲讽让周晋安面上有些挂不住。

“秦总,你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突然停止发放给我们公司的款项?”

秦司宴唇角冷勾,“说你蠢还是抬举你了。突然停止拨款,当然是因为我不想再和你这种蠢人合作下去!”

一再被骂,周晋安心里的郁气直线上升。

但想到两家有合作,他还是压了压心头窜起的火气。

“秦总,咱们做企业不该义气用事。公是公私是私,现在取消合作对你对我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秦司宴面色无波,却点了点头,“有道理,但许莓的事情对我来说既是公也是私。我就喜欢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

周晋安胸口一阵起伏。

对上秦司宴冷寒的目光,他强压下心头的不爽。

“秦总,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拨款?”

秦司宴深眸冷凝,薄唇轻启,“你们周氏和许家的合作是深度绑定的吧?我要你从今天起和许家的所有合作都解绑!”

什么!

要他和许家解除合作关系?

先不说自己公司,就说许家,这不是变相的要搞垮许家吗?

周晋安脸色微变,知道秦司宴肯定是因为新闻的事而牵怒许家。

他脱口而出,“秦总,不看僧面看佛面,许家也是许莓的娘家。”

“许莓的娘家?”

秦司宴目露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