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嘉引,不过你的灵力比琴艺更差,微弱甚小不算,还浑浊不清。”说完,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睛,“本来就沽名钓誉的曲谱,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代手里,更是可悲,你在你祖宗坟里弹这曲子,不怕把他气活了再死一次么?”
姚娘面色愈渐难堪。
杨修夷仍不怕死的凉凉说道:“不过这老头罪孽太多,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就算没有散尽,余下几魂几魄也只能投胎当个粪虫来做,你就放心吧。”
我的心快拧成一团,他的身体果然不行了,否则以他的性情哪会跟讨厌的人说上这么多。他在争取时间为自己调理内息,偏又改不掉心高气傲的毛病。如此辱人,换我是姚娘,我一定马上把他撂了。
姚娘冷目瞪着他,好半会儿,忽的冷笑:“你与我说这么多废话,是在拖延时间么?”
“拖延?”杨修夷淡淡摇头,很是淡定从容,“你倒不如看做是我让你多苟延残喘一刻。”他微侧过身,绝美的下巴微扬,对地上的卫真抬了抬,“卫氏一脉的千年诅咒,是不是你们苏氏后人在背后作乱?”
我顿时震惊,抬眼朝姚娘望去,她冷冷看着杨修夷,点头:“不错,是我们干的。”
我瞪大眼睛,愕然:“什么!”
她清清冷冷道:“没什么,不过就是每隔四十一年杀个人罢了。”
我愣愣的看着她:“卫真一家是你杀的?”
她不悦皱眉:“我不是承认了么?”
我气急怒吼:“这是为何!你这个疯子!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满门!”
她泊然无感的一笑:“祖训没有提及不准杀他满门呀,一杀上瘾,我便控制不住,索性全杀了。若不是怕卫氏就此绝后,我的后人过不了瘾,可能卫真也活不到今日了呢。”
我呆若木鸡:“难道千年光阴都不足以泯灭仇恨么?”
她摇头,手指轻抚琴弦:“仇恨不仇恨我不知晓。这只是祖训,跟每日二十四碗面一个道理,我不过遵循罢了。而且。”她咧嘴一笑,“这还挺有意思。自我幼时知道了这个祖训后,我便每日都盼着长大,盼着卫乃四十一岁的生辰,好以河间序杀他以无形,这种兴奋,你们能懂么?就像养了条狗,看着它一天天长大。等着宰它的那天。”
我被震撼得无言,脑中一片空白,眼泪直直滚下,怔怔的抬首望着她。
杨修夷问道:“那原清拾是你何人?你为何称他尊长?莫非与你苏姓一家渊源颇深?”
姚娘饶有兴致的看向他。而后目光转向我,哈哈一笑:“虽然你们快死了,我是该发下慈悲之心告诉你们,可我觉得这样悬而未决也挺有趣。这就叫死不瞑目,可对?哈哈!”
我愣愣的望向杨修夷。他侧眸和我对视,抬手擦掉我的眼泪:“感觉如何?”
我哽咽,半天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太变态了,丧尽天良!”
他浓眉略扬:“比你师父如何?”
我一愣,哭骂:“你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眸色变得温柔:“别哭了。”
我不理他。
他又道:“现在怕么?”
我诚实的点头,想了想,又哭着摇头:“不怕,没什么好怕,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
他眸中笑意更浓,开口表扬我:“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