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断然不会为了虚名把家里的掏空了*……”她一面说,眼珠子一面溜溜地转,“方家的家私都打了,送嫁的船也在路上了,到时候新房设在了三井胡同……那,那多出来的那些家私怎么办?让方家送嫁的人知道了,我们永平侯府岂不成了骗媳妇嫁妆的人了?”,太夫人没有做声。
三夫人一看有戏,匆匆地道:“娘,我早就打算好了。孩子成亲是大事。三爷知道,断然不会不送钱来。只是山阳离这里有些远,等三爷送钱来只怕时间上来不及。我先回娘家借一点,然后把这边的院子收拾收拾,等三爷的钱到了再还也不迟。”,“借钱?”太夫人端起茶盅啜了一口,轻声道,“你也是当过家的人。孩子成亲,可不是把院子收拾收拾就能完事的。这酒席的钱、开门的红包、抬嫁妆的打发…………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用钱?”
虽然颇不以为然,却没有把担子揽过去,让她别回娘家借钱。
三夫人急起来。
太夫人要是真下了决心让勤哥儿到三井胡同去成亲,她可里子、面子全没了。又后悔不该在三井胡同买宅子的,也就不会被太夫人逼到墙角了。再一想,如果没有三井胡同买宅子,又怎么能得了方家六千多两银子的家私……一时间,她心里乱麻似的,只想着怎样让太夫人打消这些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