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口,气势凛冽的一个人,却会在烟灰即将烫到手上时,依旧会优先为身旁人提起掉落的衣襟。
他也不抽,雪茄快燃尽时,才抬手扯下这块黑得发沉的墨翠,将黑绳套到尤黎细细的脖颈间。
万幸没将人闹醒。
子夜到了,吵醒尤黎的是一阵阵凄婉悲凉的泣声,他迷迷瞪瞪抬起脸向后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巴士站依旧只有他们几人,此时静得出奇。
尤黎后知后觉,那是一阵只有他能听到的鬼泣,现在又没了,惊惶之间,却有人抬手覆上他整个耳侧。
L的声音透过手掌传进他耳里,“没事。”
那鬼声又低低泣了两下,哀哀唤了两声疼,满腹怨言般,呵气如兰,鬼话连篇。
才刚入子夜,她的阴气就重了一层,不像先前天暗之后只隐隐让人察觉她的存在,现在却已然能叫尤黎听见她的话。
“我断了只手,都阻不得你二个耍花枪,咁烟烟韧韧,早话我知……”
后悔溢于言表。
“我不过在你手上划了几道白,他就要我自断一手,他早点来,我见了这座杀神,哪还敢造次。”
见尤黎一个字都听不懂,索性这乩鬼又换了个调向着她想杀的乩童诉苦,似嗔似怨。
“你男人好大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