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是......”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它不可能忘得了那个凶手狰狞的脸。

很快,它就飞快地把牢房蹿了一遍,忽然尖声大叫起来:“没有?......没有?......尊者,夜鹞子不见了!”

黑无常皱眉,将手中的勾魂锁链一抖,口含灵炁,大喝夜鹞子的本名?:

【于财!】

连喊数声,如衙门上呼名?传姓,威严洪亮。勾魂锁链不断延长,在监狱里环绕。

但灵炁随着声音震荡开来,一圈一圈扩散。监牢里的犯人却始终仿佛没有?听到。

勾魂锁链盘旋又盘旋,始终没有?勾到被传唤者。

这不是普通的呼唤。城隍手中有?生死簿,无常们也有?自己的法?宝。

如果是夜鹞子在这里,听了这一声,就是腿断了,也会被锁链捆来。

白无常道:“那厮血债累累,穷凶极恶。为防他?逃走。可能不关在这里。”

便举起哭丧棒,也含着灵炁,低低一叫:【于财,于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声音幽远怨恨,如同索命。

哭丧棒上的纸钱无风而转,立了起来,其中一枚的纸面上,倏尔显化出于财的名?字,朝着一个方向激射而出。

果然是这处监狱外?的方向。

白无常道:“跟上!”

他?们追着纸钱飞去的方向,穷追不舍。

但跟了一路,甚至都出了府衙,过了街,甚至出了城,纸钱还在往前飞。

白无常的笑脸越来越僵,追到一处荒野,祂忽然停下,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已经出了宁州地界。”

胡虫虫懵了:“您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夜鹞子,恐怕已经逃离了宁州。逃出了我们管辖的范围。”

胡虫虫的声音颇尖利,顾不得眼前是它素日很畏惧尊重的阴差:“不可能!那凶徒,早已被尊者打成重伤,还打断了双腿!伤成那样,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跑出宁州府!”

动手的本人李秀丽却道:“那个伤势,他?自己是跑不出去。不过,他?如果还有?同伙呢?一天时间?,足够把夜鹞子带走了。”

胡虫虫道:“可是门口还有?那对石狮子!它们一直守着府衙,跟府衙一体,怎么可能有?犯人逃走而没有?察觉!”

白无常道:“冷静。狻猊只?管感应阻拦闯入衙门的超凡。如果是凡人手笔,它们可能确实也没有?察觉。”

“我这就回去禀告判官,请祂发文,通告附近州府的城隍,立即追拿此人。”

“等你们通知附近州府再缉拿,有?点慢了。”李秀丽道:“你的纸钱出了府还能用吗?”

白无常道:“凡有?地府处,皆可追索。只?是我与?黑帽子职责在身,不能离开宁州地界。”

“那给?我。”李秀丽道:“我去追。回来还你。”

“这......可是......也好。请何小姐先行追索。我等立即去请判官发文附近州府,一并通缉此贼。”白无常本来很是犹豫,想起什么,还是点点头,将哭丧棒递给?李秀丽:“持此法?器,可追索到纸钱去处。真?名?纸钱去处,即犯人所在之处。”

哭丧棒在手,李秀丽果然感应到了纸钱飘去的方向。毫不犹豫,朝其而去。

胡虫虫见此,也立刻跟了上去。

黑白无常站在原地,看着他?俩渐渐离开宁州地界。

黑无常说:“这位小姐,真?不是地府主官的化身?”

白无常摇了摇头:“她对城隍爷说,不是。”

祂的笑脸咧得大了几分:“不过,谁知道呢......毕竟,”

“毕竟,我们的法?器本是地府之炁所附着而成,若非泰山府君认可,名?在地府之列者,不可使用。”

“在普通修士手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