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踹在陈谨的背上,陈谨闷哼一声从嘴里吐出点血,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又有人从他身侧踢踹,他被踹翻在地,满脸血污,但只是两秒,就挣扎着,用手撑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操,没意思,”老八大骂,这种单方面的殴打根本不足以令热衷暴力的人满足,他一脚踩在陈谨背上,把好不容易要站起来的陈谨踩到地上,继而看向僵硬的李寂,骂道,“你姘头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他妈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李寂想,他该有什么表示?

陈谨所受的,不过是昔日带给他的痛苦而已,他眼睛颤抖得厉害,撞到被踩入泥里,充血的眼睛里却依旧装载着倨傲的视线中,一眨,热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

陈谨手上包扎好的绷带不知道何时散开,满是血污的手动了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扭过去抓住了老八踩在他背上的腿,用力一掰,老八被他甩出两步,他颤抖着,又慢慢地爬起来,头发上全是灰尘,夹杂着他从口中吐出的血,脸颊上灰扑扑一片,血干涸地黏在他的皮肤上。

他冷冷地看着老八,即使知道他是强弩之末,老八还是紧张得咽口水。

“你他妈的,”老八怒骂,胆从恶边生,大喊道,“把那小子带过来,操,我早他妈听闻你们这些有钱人吃饱了没事玩男人,我老八今晚也过过有钱人的瘾。”

陈谨听闻,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他摇晃着,分明站不稳,却还要强撑着,声音饱含戾气,“你敢?”

“本来是不敢的,”老八笑道,得意地看着陈谨,“但不搞点花样,实在太无聊了。”

李寂简直是无妄之灾,他奋力挣扎起来,但已经被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被迫从角落里被拖出来,怒斥,“放开!”

他的反抗换来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耳鸣眼花。

在嗡嗡声中,陈谨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听不真切,“你想玩儿什么花样,我陪你。”

仓库里的人皆是一怔,连老八都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李寂抬起头,见到陈谨浑身脏污挺立地站在仓库中央,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抹了下脸,露出一个薄笑,继而冷冷地看着老八,“怎么,只敢跟我动些拳脚功夫,孬种。”

老八死死盯着陈谨在血色中艳丽得像玫瑰的脸,很粗俗地骂了声,三两步上前把陈谨踹翻在地,陈谨早已经被打得没什么力气,这一脚直接叫他轰然倒地,但他还是笑笑地抬眼睨着老八,甚至暗示性地转瞬即逝地伸出一小截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不敢吗?”

“我操,”老八终于在震惊中回过神来,指着陈谨,在众人各色的眼神中大笑,“我他妈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陈总竟然也是个勾引男人的骚货,你们看着,是他先勾引我的,不是我老八强迫他。”

李寂浑身发抖,陈谨朝着他的方向,又轻轻笑了笑。

他见过陈谨很多笑容,恶劣的、狂妄的、自大的,却唯独没有见过他释然一般的笑。

李寂鼻头发酸,挣扎着,带着哭腔喊了声,“陈谨......”

陈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对他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李寂摇了摇头,心里五味杂陈,明知道他是因为陈谨才会遭此横祸,但见到陈谨这副模样,他心里竟然没有多大的快意。

他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他知道有多痛。

而今,陈谨就要自食恶果,亲自品尝曾经施加给他的痛苦。

李寂被牢牢按压在地,一卷毛巾塞进他嘴里,他眼睁睁地看着,曾经高不可攀的陈谨主动伸手去解老八的皮带,男人丑陋的阴茎露出来,陈谨嫌恶地皱了下眉,老八却亢奋得微微硬了,要知道,跪在他面前的,可是北方家世显赫的公子哥,陈谨,而现在,世人仰慕的陈家公子,就要成为他的胯下玩物,这怎能不叫人兴奋?

老八刚扶着激动得沁出液体的阴茎在陈谨漂亮的脸上戳了戳,一道刺耳的铃声忽然打破了这令人热血澎湃的场面。

“老大,魏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