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叶南容深暗的眼神猛地一沉。
他低头去看面前的纸张,一大团墨顺着笔尖凌乱化开,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自己真是被蛊惑了不成。
简直可笑,叶南容凌厉否决了这个念头。
蛊惑?他何须要被蛊惑,她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本就属于他,他何必如此迁就她的心愿。
他搁了笔走到院中,然而在快接近正屋时又顿然停下步子,看着亮着烛火的屋子,思绪瞬间清醒过来,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在想什么。
他闭了闭眼,自己究竟怎么了。
哪怕他知晓自己不对劲,可他活了那么多年的准则和傲气都不允许他往最抗拒的那个理由去想。
恰好正屋的灯被吹熄,他眼里复杂纠结的神色也得以松了几许。
凝烟则一如往常,等入夜后让丹枫看过院中无人,就与宝荔一同去到汲雪居。
两人穿过梅林,静静快走着,宝荔悄声对凝烟道:“奴婢先头瞧见郎君在正屋外徘徊,似是想进来的样子。”
凝烟轻眨了眨眼帘,眼里分明黯淡下来,那日叶南容的话让她实实在在感到伤心。
宝荔自然懂她的难受,却还是要劝,“如今夫人不能与郎君同房,若再将关系淡了,对将来不好。”
凝烟攥紧手心,这几日她即浸心在学习雕刻上,也逃避去和叶南容相处,可宝荔说得对,哪怕夫君厌嫌不喜她,她也不能真的听之任之,只是她的勇气,真的被磨的所剩无几。
每一次的主动,换来的都是伤楚。
凝烟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前头就是叶忱住的汲雪居,两人都没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