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走去。
白日里的灯楼古朴静谧,没有那晚的光影迷眩,她走进灯楼,楼里住持正在给一盏盏长明灯里添灯油,看到她进来?,笑语道:“沈施主。”
凝烟朝他合十行一礼,“住持亲自来?添灯油。”
住持则说:“贫僧还?是?小沙弥的时?候,便开始为这一盏盏长明灯添灯油了。”
凝烟点点头,侧目望向那两盏为开祖皇帝和皇后所供的灯,这次她没有像那夜一样,看到光怪陆离的诡异画面。
只是?她仍然会感到一股从灵魂深处生出的窒堵与悸颤,凝烟走上前,走到那两盏泛着昏黄光亮的长明灯前,心底的异样竟然随之加深,仿佛无形中有什么试图来?缚住她。
她想到在天明教?,灯楼内所供的却是?赵循与司嫣皇后,那时?她也?同样有难以克制的异样感,不?过与现在不?同,那时?她觉得沉闷悲伤,现在更像是?无所适从与无力。
甚至于盯着赵应玹三个字看的久了,她都难以顺畅呼吸。
“施主。”住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施主可还?好?”
凝烟回过神,摇头笑笑:“我没事。”
“住持见多识广,可曾知道关于开祖皇帝的侄儿,赵循的事迹?”凝烟凝眸思忖,这中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史书上,似乎关于赵循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
“赵循?”住持略微眯起?布着皱纹的双眸,从记忆里翻找回忆,“平山王的长子嫡孙。”
“正是?。”凝烟点头。
“史书里记,似乎是?暴毙早亡。”住持一边思索着,说得很慢,“不?过贫僧倒也?听过传言,说是?遭人谋害。”
凝烟闻言步子不?由得往前迈了一小步,还?想再问,余光看到叶忱自灯楼外走来?。
“烟儿,住持也?在此。”他笑说着,跨进门槛,走到凝烟身?边低眸看着她问:“怎么来?这里了?”
叶忱眼里带着笑,可看着她的目光却深沉如旋。
有那么几次,他看自己的时?候,凝烟都有一种,他其实想将她困缚的错觉,这感觉与她望着那盏属于开祖皇帝的长明灯类似,
凝烟对?自己的这种想法觉得不?可思议,当真是?会胡思乱想,她摇头笑笑,“只是?想到就要走了,便到处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