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濛濛细雨。

墓园里参天古树环绕,我站在奶奶的墓前,他在旁边给我撑着伞,他的保镖们在稍后点的地方站着。

他非要和我撑一把伞,又要让伞完全遮挡住我,自己的一边肩膀已经全部淋湿。

保镖们显然得过他的吩咐,没有人上前来给他撑伞。

我没有余暇管他,只看着奶奶,良久良久。

我其实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在心里和她说,只是看着她的照片。

这还是她的葬礼后,我第一次来看她,仓皇逃走的那次我没有来看的可能,葬礼那次,我悲痛不已,又行动受限,没有来得及仔细看。

奶奶下葬,虽然用我的名义,其实一切事情都是旁边这个治丧委员会主席主办的,我只在葬礼上以丧主身份露面而已。

别人见他在葬礼上竭诚帮忙,都道这是个有仁有义的商界后辈,为家门不幸,病中遭难的老前辈如此尽心,对我这个不肖败家的孙子则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