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后,我看见莫槐独自坐在床边,手心正捧着一大把白色药片。 显然,那是致死量。 他完全没了刚开始的冷静和淡然,头发乱七八糟地翘着,脸色苍白又憔悴,眼里布满渗人的血丝,眼周泛着浓重的黑,原本夺目的五官散去了全部光芒,只剩下麻木的死灰。尽管他穿着宽大的睡衣,却依然能看出四肢瘦到只剩下皮包骨,如同一个丧失了灵魂的残破木偶。 再怎么独立早熟,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莫槐缓缓抬头,冲我颓丧地笑:“阿姨,怎么办?我好像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呆立原地,被他眼中刺骨的绝望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