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他指了指保安室前方窗口,“来好久了,就说找你,别的什么也不说,我没敢让他进来。”
宋致顺着手指的方向去看,墙边蜷缩着一个身影,这个人是蹲着的,头埋着,看不到脸,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和白嫩的耳朵尖。
他一下子就认出是谁了。
心脏传来钝痛,宋致几乎是一瞬间崩溃的,想立马下车,然后跑过去,把人抱住。
但是没有,他忍住了,克制着手,按了下喇叭,沈随明显被吓到了,抬起一张脸,茫然地看过来。
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被门卫耀眼的白炽灯照着能看见脸上清晰柔软的绒毛。
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想喊什么,最终什么也没喊出口。
宋致闭眼叹气,最终下车,走到沈随跟前。
“怎么来这不给我打电话?”
沈随咬着嘴,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次那个值班的保安不认识他,他也就来过两次,人家自然不放他进去,他就在门口等,他就不信宋致不会回来,要说为什么不打电话,他不敢。
怕宋致不接。
看到宋致的那一刻,又委屈了,憋着嘴就是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宋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随越看他越伤心,强忍着眼泪,仰着头,过了好几分钟,才说:“我……腿麻了。”
他看着宋致的眼睛,深色的瞳孔好似一弯平静的湖,他忍不住沉溺。
“宋致。”
“嗯。”
“能抱我吗?”沈随可怜兮兮的,“我站不起来。”
他被宋致拦腰抱起的时候,没忍住,往他怀里钻,闻到了很淡很淡的烟味。
“你抽烟了?”
“一点点。”宋致把他放进车里,“不好闻,别闻。”
“不难闻。”
宋致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车停好后,没有立即下车,沈随坐在他的副驾驶,一声不吭。
“为什么来找我?”
宋致开了车窗,想透透气,车里太闷了,身上虽然烟味不重,但是在车里那样密闭狭小的空间里,还是会有味道。
“沈随,说话。”
“想来就来了呗,有什么为什么。”沈随不懂,为什么宋致总要问为什么,自己来找他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为什么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总要有理由吧。”
沈随觉得今天的宋致咄咄逼人,“你干嘛总要问为什么。”
“那行,不问了。”宋致打开车门,双腿跨出去,沈随着了急,连忙解开安全带也要跟出去。
“你去哪里?”一脸慌张,抓着宋致的手腕,急切地说:“你干嘛走啊?”
宋致给他的感觉太冷漠了,沈随几乎是想要退缩了。
“沈随。”宋致转过身来,“做事情当然要有理由,不然你莫名其妙地来我家找我,只会让我觉得奇怪。”
“怎么会……我……”
“就像你当初莫名其妙出现我公司门口,你就是为了找我给你治病一样,肯定有你的理由。”
停车场的灯很暗,是惨白的,照着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沈随觉得宋致在逼他,想不通为什么非要这样,是觉得让自己低头很有成就感吗?
“那你呢?”沈随抬起眼盯着他,心脏针扎似的疼,“你自己莫名其妙去找我,莫名其妙生气,莫名其妙把我带到宾馆,又莫名其妙操了我一晚上。”
“你怎么不说理由啊!”沈随越说心里越气,眼睛就越红,“早上又莫名其妙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你也没告诉我理由啊!”
“我没告诉过你吗?”宋致同样看着他,沉着声音,“我说过的啊,你忘了吗?”
“我哪知道,宋致,你这个人真不讲理。”沈随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掉下来,他不甘心地控诉着:“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是你弟弟给我下药,是你在那天晚上上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