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武一脸懵逼:你脱衣服你问我?

“你五天没有来主宅。”段少言脸色不善,“今天一天,把缺了的课都补上,你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走。”

“那如果补不完呢?”开玩笑,她可是缺了他五天的书法课,五天的诗词课,五天的中医课程,还有五天的格斗课啊!!!

段少言冰冷一笑:“那你就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吧。”

“……”她瞪着眼前这个魔鬼般的英俊男人,第一次动了辞职的念头。

段少言见她神情委屈,淡漠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叶武低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嗯,有的。”

“说。”

叶武笑得娇媚温柔,和风细雨地开口:“段少言,你这个禽兽。”

为了这句话,叶武显然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最先上的是格斗课,十六年下来,男人的格斗技巧其实已经和她相差无多了,虽然还不如她灵敏,但力气和体型上都占了很大优势。

平时和她过招,他都本着尊重师长的态度,点到位置,从来不弄痛她。

但是今天……

“好了好了!!不打了!”

叶武被他反擒着手臂,痛得连连直呼,此刻她才知道这个混帐东西的力气究竟有多大,仅仅是这样单手扣着她,还没怎么用力,就快要把她的胳膊折到脱臼。

听她惨叫,段少言松开手,肃着脸点了点头。

“承让。”

叶武的眼泪都要痛的流下来了,噙着水汽,愤怒地回头瞪视他:

“你下手不知轻重?我没教过你,与人切磋,点到为止?”

“太久不曾听师父教诲,忘了。”段少言淡淡的,“师父见谅。”

他妈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接下来是补书法和诗词。这门课段少言年幼时还有上的意义,但如今诗文他早已了然,之所以没有取消课程,大概是因为存了些想多看看她的私心。

毕竟那个女人傻头傻脑,一本正经的与他论诗的模样,还是挺有意思的。

拿着书本,认认真真教他读诗写字,叶武自己觉得很酷,但他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瞧着,却只觉得这个师父可笑又可爱。

不过,这些念头,以段少言的性情,自然是绝对不会让她看出来的。

所以无论心里存着怎样玩弄她的心思,坐在书桌前的青年依旧肃穆端庄,垂着眼帘,嘴唇微抿,看上去沉冷又严谨。

他一般很乐意上这门不需要花什么脑子,只需要看叶武表演的课程,但是课堂上,偶尔也会出现令他皱眉的讲解。

比如现在。

“上一次我们讲到元微之的《闻乐天授江洲司马》,我让你下课后将诗文背出,并了解其中精神,你都做到了么?”

“是。”

“那就说给我听听。”

“元和十年,白居易被贬江洲司马,元稹惊闻挚友被贬谪,创作了这种感情浓郁深厚的诗歌。其中‘垂死病中惊坐起’情景交融,算是此诗情感升华的神来之笔。”段少言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叶武。

“师父。”

“嗯?”

段少言似笑非笑,眼神似冷似温,盯的叶武脖子都发痒:“这首诗我初中学校老师就讲过了,你又何必再拿出来给我上一遍。换一首吧。”

叶武板着脸,神情不悦:“上过又怎样,读诗不可有口无心,要知道其背后的含义,就拿这首诗来说,你可知道当初元稹被贬谪的时候,白居易也写过类似两句,叫做‘枕上惊坐起,颠倒着衣裳’,两人一生俱数次被贬,但是相互珍重,相互慰藉,又是一般朋友可以比拟的?”

段少言伸长了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黑眼睛里闪着微妙的光。

“师父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元白二人友谊超越常人,如胶似漆,情爱颇深了?”

“……”叶武神色微动,“可以这么总结,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