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叶武一边扣着丝绸衬衫的扣子,一面问管家,“昨天半夜是不是来过?”

“嗯,来看了武先生,见您已经睡了,他就走了。”

叶武比了个明白了的手势,钻进车里,扣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呼啸着向主宅驶去。

她到了的时候,段少言还在睡觉。

昨天忙的太迟,难得他也会日照三杆不起床。

叶武轻手轻脚,猫着腰溜过去,猛地一矮身子,蹲在他床沿,然后又刺溜从床边冒出小半个脑袋,眨了眨眼。

段少言睡得很沉,侧枕着手臂,他是那种锋芒毕露的冷俊容貌,漆黑眉宇斜飞入鬓,棱角锐利,令人联想到冷月之下的刺刀,粼粼泛着寒光。

或许正因如此,他清醒的时候只消那么薄薄瞧上别人那么一眼,就会令人心惊胆颤。

心惊是惊叹这人的艳,但大多数人都会在尚未来得及产生任何旖旎念头时,就会被他刀锋般雪亮的目光刺中,便又胆寒于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