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得不闲适。
尤其是陈今昭,恨不得那位千岁殿下能在宫外待到她下回值宿后再说,也省得再让她直面王驾,遭到对方不知因何而起的发难。
昨夜王驾离去后,她后半宿直到想到天亮也百思不解,究竟是因何故触怒于对方,以致招其言语敲打、目光迫视不说,末了竟还命她把帕子烧了,出口的令声都压着情绪似的。
至今想想仍觉得冤枉极了,天地良心啊,昨夜直面王驾时,她真的是再敬慎小心不过了,又哪敢有丁点的冒犯呢?
果然伴君如伴虎这话不虚啊。伺候王驾这等事,也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来的,想想还蛮佩服那御前总管刘顺的。
几日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休沐这日。
这日全天她安排的满当,晌午之前先陪稚鱼去点心铺买八珍梅与糖蒸酥,后又陪她娘与幺娘去布坊买了几匹粗布与细棉布,晌午之后就在家带着稚鱼与呈安在院里打了个秋千架子,推着他俩在秋千上玩了大半个时辰。
待到暮色四合的时候,她就精神抖擞的迈出家门,前往玉春阁赴宴去了。
实话说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奔忙了整一日竟也不觉得累,反而精神好得很。心中不由感叹,原来不用上值的时候,她是真的精力十足啊。
这会小聚,鹿衡玉不仅安排了乐舞助兴,还专门请了两个酒妓作陪。人多倒也热闹,欣赏完歌舞后,他们俩人就将人全都聚在一起玩了几局击鼓传花,后又玩了数局投壶竞技,并依例,凡击鼓传花所择者以及投壶数目最少者,不仅要吃酒一杯,还要献艺娱宾,或表演曲目或其他。
当然,这个献什么艺可不是由自己随意选定,需要抽签来决定表演什么。
宴席中,鹿衡玉看着拉二胡的陈今昭笑得拍桌直不起腰,而陈今昭看着胸口碎大石的鹿衡玉也笑岔了气,周围叫好的舞姬酒妓们也都笑出了眼泪,全场当真是好不欢快。
这次小宴直到快宵禁的时辰方散,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玉春阁,各上各的车马,尽兴而归。
接下来上值的日子,一如往常的顺遂平静。
上天可能听见了她的祈祷,一连半个来月,那位摄政王殿下都未回宫,而她也顺利度过了一个值守之夜。
此时,离中秋十五已经不过几日。
这日,轮到陈今昭授业时,在发现最前列的阿塔海频频走神,她警告三次无果后,直接就拿了戒尺走过去。
阿塔海惊见,脸色大变,反射性将双手背在身后。
“把手伸出来!”若是她授业有疏漏,那是她的错,她改。但进学者态度出现问题,那就是对方的错,那她亦不会容忍。
阿塔海还想挣扎一下,试探的伸了右手,却被陈今昭撅了回去,“右手还得留着写课业,伸左手出来!”
他遂只能苦哈哈着脸,瑟缩的把左手伸了出来。
陈今昭持戒尺重重给了五下,寒着张脸道:“再有下次,戒尺数目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