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色一愣。

就喜欢这些?也是,全天下没有比颜元今那厮更骚包的了,骚包的喜好,本身就不可与正常人同日而语。

陈皮接过摊主递来的包裹,又对着杜衡生横吹鼻子竖瞪眼一番,再一次扬长而去。

“……”

李秀色忙安抚上来:“我认得他家主子,天生便是个怪人,杜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她抬头看了看天,而后道:“眼下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今日便到这里罢。”

杜衡生的兴致也被搅和了不少,点了点头道:“那便让我送李妹妹回府”

李秀色“啊”了一声,推辞道:“不必了。”

且不说她眼下并非是真的要回府,若是再让这杜公子陪着,指不定那陈皮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随意寻了个借口,才叫这杜衡生打消了送她的念头。

二人分别,李秀色见他走远,方才租了辆马车,一路朝城南方向去了。

*

不知行了多久,只听前马突然一声长嘶,车夫也“哎哟”一声,马车就此停了下来。

车夫跳下了车头,去查看那黑马前蹄,看了半晌,终于皱起眉头,朝着车厢内道:“姑娘,这马儿不知怎的伤了腿,怕是走不了了。”

李秀色掀开帘子,伸头瞧了瞧,衬着昏暗月色,果然见那马的右前腿扎着根什么物什,伤口正殷殷冒着血。

奇怪,好端端的,马怎么会受伤呢?

她心中想不明白,却也没有再多问,只下了车,付了车夫银子,又问道:“那我便自己走罢,敢问离吴员外府还有多远?”

车夫朝前一指:“过了前头那个巷口右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