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回过神来,看到再次挥过来的手臂,条件反射地惊惧地闭上眼睛。

“混蛋!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有什么严重到非死不可的事你竟敢瞒着我!你简直……”

这回却没有再挨打,而是被从地上拖起来,粗暴地拖着往前走。加彦咽了咽嘴里的血沫,开始拼命抵抗,然而一点用也没有,径直被拖拉着塞进车里。

原本还以为接下去无非是换个地点挨打,不想被带去的地方竟然是个酒馆,几大扎的啤酒粗鲁地推到面前,溅了不少在他身上。

不明白肖蒙的意图,他只能望着泛着大量泡沫的啤酒发呆,脸上的伤还在火辣辣地痛。

“全给我喝下去。这是可以让你忘了倒霉事的好东西,醒了就不会想死了。”

迟疑了一下,又看到肖蒙不耐的脸色,终于还是双手捧起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的时候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也涌了上来,边大口大口咽着酒,边无声地抽泣起来。

一开始喝那么多还觉得勉强,灌了两大扎以后胃和大脑都烧起来,反而喝得更干脆。脸上发着烫,也不再管肖蒙的反应,索性一反常态地用力敲着桌面,大声叫酒保再来几杯。

等后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难看地打着酒嗝,死死抓住身边男人的衣服,口齿不清哭诉起来。

男人骂了他两句,动手推他,但他就算被嫌恶或者一巴掌打开也无所谓,最后甚至抱住男人的腰,像小学生一样幼稚地放声大哭。

混乱中最清晰的就是男人身上冰冷的薄荷味道。

“喂,你醒一醒,洗了澡再睡!脏死了!”肖蒙毫不手软地把蜷在床上无意识地抽噎的男人揪起来,想将他拖下床,“听见没有?”

醉得什么都分不清得加彦自然不为所动,头埋在胳膊里,弓着瘦弱的脊背,看起来像只虾米。

他其实并不脏,起码后领口里露出来的颈部是干净到缺乏血色的雪白。

“真是个麻烦。”愤恨地诅咒着,动手解开男人陈旧的上衣。

不知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但除了带回来,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处理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