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领证,她这个做法也正常,而且夫妻之间的事,只要自己没嚷嚷出去,也没人知道他们领没领。

沈佑春熬了快一年,终于收到了哥哥的来电,家里已经安排好了,她找个机会回城就行。

她知道薛储对她有多在意,也听过不少知青没法回去的事,她就打算等明天找个理由让薛储进山,她留个信,自己偷偷回去,没想到薛储全都知道了。

沈佑春有了一点点的心虚和愧疚,可是,她要回城的决定从来没有变过,就算薛储对她再好也不行。

没机会回去,她都不想认命,现在有机会回去了,要她留下来,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嗯。”沈佑春应了一声。

自觉现在不适合窝在他怀里睡了,沈佑春背过身,下一秒,薛储的胸膛又贴上来,强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腰上,头埋首在她颈侧,呼吸带来痒意。

沈佑春挣扎,却被薛储抱得更紧,他的闷声里带着沙哑,“就这一晚,最后一晚。”

听着是有点心酸,沈佑春放弃了挣扎,都要走了,全当是给他的最后一点甜头吧。

沈佑春很困了,今晚又劳累过度,她很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和睡眠。

“你有没有一点···真心的爱过我?”黑夜里无人回应的时候,薛储才敢问出心里一直不敢说出口的问题。

沈佑春已经睡着了,自然无法回答,薛储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都固执,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想,心疼得厉害。

这种疼,和他当年太饿了,为了一口吃的上山,被野猪的牙齿穿过肚子的疼不一样,而是一种悄无声息的窒息,压得他理智要没有了,可是好几次崩溃,他又忍了下来,如此反复的焦灼,薛储想,他迟早会疯掉。

···

翌日一早,沈佑春起来时薛储不在家,不过厨房已经温好了早餐,她洗漱之后就可以吃了。

沈佑春感慨薛储的贴心,一时之间还挺舍不得,但这不妨碍她吃饱之后火速收拾包裹,想了想,她把手里的钱留下三分之二,放在了枕头下,等去到火车站之后再和薛储说,就当是弃夫补偿。

昨晚薛储说的送她去火车站这事,沈佑春没想拒绝,有薛储在,貌美如花的她更安全啊,孰轻孰重她又不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