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陆仰起头?,“我不是说过了吗?”
“……”他沉默了会?儿,再?次问,“不是我?”
南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沈鹤眠近乎控诉,“可你在桌上暗示我,而且特意让我送你回来。”
“我暗示你?”
“你说那句话时?踩着我的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拆吞入腹。”
……?
他估计有一点点妄想症或者桃花癫之类的,踩鞋子只是想让他安分下来。
“不要吃这个?。”他无?礼地要求,眼神看上去对小蛋糕厌恶透顶。
“为什么??”
沈鹤眠说不出?理?由,想了半天,“隔夜对身体不好。”
南陆轻轻笑起来。
他苦恼万分,“我想你让我来,应该不是让我看你吃蛋糕。”
“没错,我是想问,那间贴着我照片的房子在哪里。”
“如实回答,有奖励吗?”
“可以有。”
沈鹤眠的视线穿过窗户,落在斜对岸。比南陆的楼层要高一层,架好望远镜,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
离得也很近,足以让他在南陆上班后?的下一秒就进?入屋子,将电子钟调到想要的时?间,布置好一切,拍好照片和视频,然?后?开车离开。
地铁站绕了一圈的路,他总能在南陆抵达前十分钟到公司。
当然?,偶尔待得久了,就会?和她在电梯里撞上。
对面屋子的主人在这里,所以那边黑漆漆的。或许在很多夜晚,沈鹤眠都静悄悄地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我能去看看吗?”
“太晚了。”他不甘心自己的奖励还没兑现。
南陆也不强求,她没有悄无声息潜入别人房间的能力。
蛋糕只剩最后?一口了,沈鹤眠蹲下身子,目光执拗地望着勺子,然?后?张开嘴。
“隔夜对身体不好,你还生着病。”南陆说完这句话就想起无?数次冰箱里的食物不翼而飞的情况。
沈鹤眠并不在意,“就当是奖励。”
南陆意外,只是这样的奖励就满足了吗?她举起蛋糕,沈鹤眠轻轻贴着她的袖子咬住了勺子。
似乎有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起来。
盘子里还剩下一小块南陆不爱吃的奶油,勺子却被她扔进?了垃圾桶。沈鹤眠目光惋惜地向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额外的奖励。”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个?位置,坐在凳子上的南陆要比他高一些,额顶吊灯调成了冷光模式,非常刺眼。沈鹤眠抬头?,喉结上下滑动?,胃里隐隐传来一种?无?法消除的饥渴。
每当见到南陆的笑,这种?饥渴就会?升腾攀附,叫嚣着折磨着他。
他闭了下眼睛缓解眼睛的刺痛感,用仅有的理?智把冲动?压下去。
桌上那盒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被南陆拉了过来。普通的一次性手套难以隔离油渍,南陆有次下单没注意买错了,收货时?意外的觉得还挺好用。
清秀的手指缓缓被白色覆盖住,沈鹤眠难免浮想联翩,或许黑色更适合她。他及时?止住联想,猜测她是要先清洗下盘子再?给他奖励,于是起身端起盘子,“交给我处理?就好。”
南陆按住小盘子,“手套的作用不是为了处理?它。”
沈鹤眠手指蜷缩,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绯红肉眼可见的蔓延开来,语气羞涩:“那是为了处理?我吗?”
浓白色的奶油被涂抹到手指上,南陆认真的像个?医生,“让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沈鹤眠脸上的颜色又?刹那间褪去,手背到身后?,显得有些抗拒,“后?面吗?不用检查,已经好了很多。奖励的话,给我前面就好。”
“这应该由给予奖励的人来决定。”南陆回答的不轻不重。
空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