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出?你来了。”少女听到他这样夸自己,也难掩面上的喜意,但还是谦虚的说,“只是雕虫小技,糊弄人的。我回来以?后,又专门?拜了师父学的,我师父说我在易容上有慧根,我这还只是皮毛,我师父那才是厉害。”

见岳展身边还有其他同伴,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认识的,陈江冉也与冯安打了招呼。冯安开始也没有认出?对方是谁来,直到对方自报家门?他才对上号。他们几年没见,冯安还是老样子,跟小时候比,没怎么变,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倒是她,脸画的都不像本人了,又这么长时间不见,若是认出?来倒是稀奇了。

他们寒暄的功夫,岳展也没闲着,他低着头看她摊子上摆放的物件,她卖的东西?类似现代的腰带,在古代应该叫腰绳,别看小小一根腰绳,绳尾处编成?了各种花苞的形状,美的足以?以?假乱真,也有扇套,荷包等这些小物件……林林总总,摆的满满当当。

见有人上来询问,她熟稔着兜售起自家的东西?来,他们不便围在这里耽误人家做生意,待要告辞,陈江冉直说上一次走的着急,忘说她们家在哪儿了,连忙说了地址,请岳展有空一定去他们庄子一游,让她们略尽地主之?谊云云。

丰园行 回去的路上,岳展好奇……

回去的路上, 岳展好奇冯安怎么认识陈江冉的,一问才知,原来他外祖父百里山长跟陈江冉的外祖父是莫逆之交。岳展这才知道原来她外祖父是丰冠清, 丰老先生, 那可是当年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北方文?人半壁江山的人物。

说起这位老先生,他还有幸拜读过他几篇文?章,见?解深刻,发醒世恒言,读完当真是醍醐灌顶。只可惜斯人已逝,无?缘得见?, 着实遗憾。没想到他竟然是

春鈤

陈江冉外祖父。

冯安说,这说起来他父母的亲事和他们家的融洽程度与对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岳展不解, 冯安也没故弄玄虚,将个中原委一一道来。

冯安的外祖父跟陈江冉外祖父是同?年, 两人虽都是文?采斐然, 但都志不在科举,都选择教书育人。两人脾性相投,好到什?么程度呢, 两人都商量着若是生了一对儿女, 就结为儿女亲家, 结果两人都生了女儿,所以这亲家就没结成。

“那这个跟你父母的亲事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 若是丰老先生当年生的是个儿子, 还有我爹什?么事儿?”

这倒也是。

又说起当年他爹娶他娘怎么死缠烂打,坑蒙拐骗,各种手段, 层出不穷。可他外祖父就是看不中,嫌他是个武夫,粗手粗脚的如何能安心将女儿托付给他,虽然他自己祖上也是武官起家,但轮到自己女儿了,他金枝玉叶如珠似宝的姑娘,再一看对方一个大老粗,就怎么也不同?意。

最后还是他祖父使了一计,让伯祖父当个趣事说给圣上听?,圣上一句戏言他拿来当圣旨,硬逼着外祖父嫁了闺女。

只是娶是娶到手了,可也把?外祖父得罪狠了,看他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样过了好几年,直到陈江冉外祖父死后,她父亲现?了原形。

原来百里山长特别羡慕陈江冉母亲嫁的人年轻有为,能力不俗,还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会疼人的。可真是就像戏文?里唱的:最是负心读书人。

他知道后一夜没睡,当真是后怕的不行?,得亏没让闺女嫁个读书人。就她那点心眼?子还不如老友的女儿呢,哪儿斗得过这些心眼?子跟筛子一样的读书人?

自此以后,他外祖父对他父亲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变化,一口一个“贤婿”,“贤婿”的叫着,逢人就夸他,他爹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都能让他外祖夸的每每脸红不已。

回家他跟媳妇儿念叨,这文?人这张嘴啊,怎么夸人这么好听?呢!他就没听?岳父重过样!就是怪不自在的。媳妇当场笑得前?仰后合,笑骂他这是贱脾气,被夸还不自在,那回头她回家跟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