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人家黑了,人家也没?问你绿了吗?”说完,学堂里?突然哄堂大笑,岳展也被逗的忍俊不禁。夺笋呀!这同窗真是个人才!

另一个学子再接再厉道,“都说一白遮三丑,你白是为了遮丑,人家又不丑。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学问不如你,看你一张嘴就口?出恶言,起码品行就低人一等了,至于这才学嘛,”

他上下打量他一番,既然对方这么以貌取人,他也不客气了,“曾经的小小少年,如今又大又圆,小腹三层,一身秋膘,身材见?宽,唯学识不阔。”

“就是的,既然不思?学习,眼珠子光盯着别人的后脚跟,以后劝君还是莫要来?,就您这体型,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腾出空来?,给后面的人留点进学空间?多?好。”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没?想到,自己不过随手指了一个人,发点牢骚,就遭到岳麓书院的书生们群起而攻之。他被这样连番羞辱,脸色涨红,伸手指着对面这群少年,

“你们,你们岳麓书院摆明了就是欺负人。你们欺人太甚!我不过随口?有感而发说了一句,你们就群起而攻之。我要问问山长,这就是你们书院的底蕴吗?”

“随便你问,你当爷是被吓大的。”那少年也不怵他。中年男子见?下不来?台,还真就去找岳麓书院山长评理去了。

只是没?想到和?他预想到的结果不一样,他以为山长为了书院形象也会斥责自家学子搬弄口?舌,再让那学子给他道歉。结果却是,以后他本人都谢绝入内。而且所有想来?旁听?景川先生课的,数好日子,以后只能逢十才能旁听?一次。逢十的话,一个月就三次?这要是赶上书院沐休,一个月就只有两次旁听?机会?

得知消息的中年男人如丧考批,旁边看热闹的旁听?的呆若木鸡,没?想到看个热闹也能看到自己身上来?,这一个月只能来?旁听?个两三次怎么够啊!

等打听?出来?,原来?人家景川先生就是奔着那黑小子来?的,据说欠了他的大恩。那人当面欺负人家,可不就踢到铁板上了,山长怎么可能偏帮那旁听?的呢?若是传到景川先生耳朵里?,人家气得拂袖而去,岂不是他们岳麓书院的损失。所以只能在心里?给这位仁兄点根香了,都自求多?福吧。

这个事儿?也是给外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以后谁想欺负岳展,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莫要鸡蛋碰石头。但这个事传出去以后也佐证了岳展如今右臂已废,大家也知道了岳展从头开始练习左手书这个事。

没?几?天,书院发生的事就在岳家村流传开来?。有朋友找岳知语吃酒的时候就聊起来?,现在习左手书是不是有些晚了,语气里?多?少觉得对方有点自不量力。言明若是岳展科举不成,自己手里?有个铺子正好可以让岳展练练手云云。

岳知语拿酒杯的手,险些控制不住,他揣测不出对方是否有恶意?,所以还不能轻易发作。只能憋了一肚子火回?家。

林氏见?丈夫脸色不善的回?来?,随口?问道,“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着您这尊神了?”

“还不是那钱二,说要给岳展个铺子,让他学着打理铺子。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儿?习左手书是蚍蜉撼大树,是学不成的。你说我能不气吗?”林氏摇摇头,这个钱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可不就是在生剜夫君的心嘛!

她宽慰道,“成不成的,又不是靠别人嘴上说能定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左右不了,不听?就是了,生那闲气干嘛?”

“我是想着,我听?到都这么生气,我儿?听?到的肯定不知凡几?,他心里?肯定更难受,我又不能以身替之。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一想到自己父亲也可能听?说了,父亲最在乎岳展的前程,可不能让他气着了,一个气出好歹来?,可要他亲命了。他也顾不上生气了,跟林氏说一声就去老宅宽慰爹去了。

这岳知语虽然学问不行,但却是个孝子。他爹觉得跟儿?子一家住不如自己一个人住自在,所以这些年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