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表现是身上热乎乎的, 鼻子还?流鼻血了。得亏他运气好,血滴在了草纸上,不然污了卷子, 只能三年以?后再考了。
待到考完, 师父早早派人来接,家里早已预备好了大夫。
“大夫,你给我?看看是不是发高热了。我?觉得身上热乎乎的。”一见着大夫,岳展就一边摸着头一边问起来。
一听这话?那花白头的老大夫也不敢大意,仔细给他把?脉,一番望闻问切, 面色越来越沉重。
邓憬在旁边也着急啊,他可听说了这次会试有一多半考生都发高热了, 有些病的厉害的从贡院出来已经?拖成伤寒了。更?有两个在贡院里就没了气的。
老大夫没有回答岳展, 而?是拱手对邓憬道,
“邓老先生, 恕我?才疏学浅, 令公子气色饱满,不像是高热,倒像是~”见大夫面露古怪, 邓憬着急问道, “倒像是什么?”
“倒像是~补过了。”
“补过了?”
“对, 敢问公子,这几日在贡院是不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
“大补之物?我?能吃到什么大补之物, 在贡院里吃的东西都是勉强温饱, 吃的还?不如平时呢!”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就是前两场把?我?冻成狗了,我?第三场将一壶酒倒进竹筒里拎了进去, 晚上睡觉前喝上一点,暖和暖和身子。”
“什么酒,哪里拿的?”邓憬直觉不好。
“就在那边橱柜最边上,我?看着有一壶用红瓷瓶装着,上面落了一层灰了,不能浪费了不是。我?还?请示了师娘呢!”他随手一指拿的方位。
“哎呀~那~那是鹿鞭酒,还?是你大师兄送来的。算算时间,得有个十年头了。你师兄也是,狗长犄角闹洋事,我?那时候也一把?年纪了,喝那个作甚,所以?一直没开过封,倒让你小子尝了鲜。”原来是十年陈酿鹿鞭酒!
难怪,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又?没开过荤,这酒后劲能不大嘛!可不就~补过头了。
他就说,他高热怎么还?流鼻血了?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呢?身上还?跟揣着个小火炉一样热乎。
原来是虚惊一场,属实人生八大喜之一。邓憬也长舒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他小徒弟年纪也不小了,婚事可不得提上日程了。他家睿儿像展哥儿这般年纪的时候,孙子都满地跑了。
人家父母不在京城,他作为师父可不得尽尽责任。不过这种事男人不如女人擅长。他回头得跟老妻商量商量,让她?帮着张罗张罗。
岳展可不知道他的婚事让师父提上日程了。旁人一场九天的会试去了半条命,回家都倒头大睡。他倒好,阴错阳差喝了一壶鹿鞭酒,亢奋的入了夜,跟打了鸡血一样,睡意全无。
既然睡不着,索性提上剑出去走一圈。这几日他不在,不知道之前被他打跑的那些打家劫舍的宵小有没有吃了教训,老实了。
这不巡到西城根儿的时候,不意竟然听到了器械相交的打斗声。此时已经?是子时了,万籁俱寂,只有间或一两声的更?夫打更?声。
他几个飞身就落到了一处屋檐上,远远就瞧见有四个蒙面人正与一个穿着大红色锦衣卫飞鱼服的青年激战。那锦衣卫没有蒙面,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竟是许久未见的章君屹。
他此刻被那四人团团围住,那四人武功都不在他之下,而?且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挂了彩,左肩上被刺了一刀。因?他的飞鱼服颜色鲜亮,所以?虽然此时在暗夜,那伤却?格外明显。另四人因?为穿着黑衣,岳展暂时看不出对方是否受伤,但是看身手如此矫健,应该没受什么伤。
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道,“怎么样,章大人,还?是速速投降,跟我?们兄弟几个走一趟吧!别做无用的挣扎了!”
“跟你们走?跟你们走,说不定更?惨,让我?想?想?,你们怎么审人~活着扒皮抽筋?还?是做成人彘?还?不如这样,拼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