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家里贵重?的物件一股脑的都给对方了。过后突然想?起来?,家底可都在那里面了。真是疼得哭都没?地?儿哭。

除去这些, 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是他们郑家的代代传承。里面有他幼时祖父送给他的极品玉婵, 父亲母亲的遗物, 这是多少钱也弥补不了的。

郑升晖还坐在桌旁,面上如丧考妣,就听到下人报本县的梁举人来?访。

因为昨日家里出了大事,他脑子?反应慢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本县确有一位叫梁栋的举人。不过他们之前可没?打过交道。他之所以知道此人还是因为对方中举后,他跟朋友吃茶,朋友聊起来?他才略有耳闻。

据那位老友说,这梁栋身世可比黄连还苦。他幼年丧父,母亲含辛茹苦拉扯他跟妹妹长大。他也争气,学?问不错,一直考到了举人。后来?又入京参加秋闱,遗憾的是没?有考中进士,不过到底年轻,以他的资质,假以时日,考中进士不在话?下。

所以秋闱失利并没?有打击到他。真正打击到他的是,回来?后他发现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屋里有的地?方已经结了蜘蛛网。

他一打听才知道就在他去京城考科举的时候,他家被滇贼闯入了。还是那贪生怕死的鼠辈为了自己?脱困,跟滇贼说他梁栋的妹子?是个?大美人,为保自身安危将贼人引至他家。虽然后头那牲口也没?保住性命,到底他娘死在滇贼的屠刀下,妹子?也被掳劫了去~

不过这些是那日的岳展不知道的,他若是知道就会理解那日梁栋面对滇贼为什?么开始表现的惧怕后头又愤怒不已。

怕只怕是想?留得一条命,日后好报仇雪恨。恨恐怕是被狠狠戳中了痛处,毕竟他们中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深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

既然人都到了他家门?上,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就是不知道对方无?缘无?故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郑家主强自打起精神,让下人将梁举人带到厅堂。

远远的就见梁举人阔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包袱,看着有些眼熟,不过这两天?连惊带吓,他的精神头不是很好,记性也差了许多。

他上前与梁举人寒暄起来?,又招呼下人给举人老爷上茶。甭管怎样,礼数要周到。沂山县的举人也不是那地?里的大萝卜,想?要多少拔多少。这么大的县,统共就十几位举人老爷。更何况还是这么年轻的举人,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飞黄腾达。

郑家主招呼梁栋坐下,他这将两个?包袱放在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真沉呢,压得他肩膀疼。

坐下后他开始将今日来?的缘由徐徐道来?,他指着桌上的包袱道,“郑老爷,您看,这包袱您熟悉吗?”

见梁栋指着那包袱,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摸着胡须,皱着眉毛一边思索一边道,“嗯~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着想?着,突然他一拍桌子?,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是昨日那几个?滇贼带的包袱嘛!还是他从劫匪手里接过来?,将家里值钱的物件一件一件放进去的呢!

“这~这貌似是昨日来我家劫走钱物用的包袱。”看着里面还鼓鼓囊囊的,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上了,按下心中的激动,强自镇定?的问道,“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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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未知里面可是我家被掳截的钱财?”说着一双眼睛一眼不错的盯着梁栋。

梁栋也没?卖关子?,直接解开包袱道,“郑老爷您看看,这里面是不是你家丢失的东西?”

郑升晖努力控制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着梁栋打开的包袱,往里一瞅,这些东西化成灰他也认得。再加上昨晚一宿没?睡,这些东西在他脑子里都过了许多遍。他用微抖的手翻看着一件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待瞄见了那魂牵梦萦的簪子?,他心下大定?,满脸感激的对着梁栋道,“梁举人,这确实?是我家的东西,昨日被那一伙蛮人截去,我以为肯定?丢了,没?成想?今日您竟然将它们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