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草,花枝造型各异,显逸趣横生。进入厅堂,沈望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供奉的除了吕家的祖宗牌位,竟还有沈家的牌位,确实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

他环顾四周,屋里除了一张木桌,一椅再无?其他家具,穷困窘迫一眼便?知。

“当年平反后,你家的产业没有落到你手里吗?何至于~”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何至于如此窘迫。若不是他让人查吕家后人的下落,万不会想?到对方会住在这一处如此偏僻的所在。

吕兆吉面?上惭愧连连,“产业确实到了我的手里,一来我不善经营,二来我家娘子跟着我吃了大苦,身子不济,需要常年吃药,再到后来撒手人寰,孩子七个月就生了,生下来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从小体弱,也需名?贵药材养着,一直养到今年才将将养好?。”

原来如此,家里有病人,想?要活下去,钱就是拿来续命的。

“你怎么想?起做补锅的营生的?”

“这个自由,能看顾上孩子。”他低头爱怜的摸着石头的头顶。

唉~想?也是,有个病孩子,哪里有精力去想?着钻营其他营生。若是再找个婆娘,那人如何能对孩子一心一意,毕竟挣得钱可全要填进去给孩子买药。

吕兆吉人到中年也是有些眼色了,猜沈叔一路走来,不会只是问?他近况,一定是有什么要交代?,于是将石头打发到院里,这才等着沈叔发话。

果然他猜的没错,沈望秋一张口就问?他以后有什么想?法。难道要补一辈子铁锅吗?

天各一方 “我之前干这个也是……

“我之前干这个也是为了生计没有办法?, 如今石头?身体也好了,我也能出去了,只是~只是我最想的还是继承祖辈遗志。”他?始终没忘他?的出身。

沈望秋听后?, 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能这样想, 算我今天没有白来。我且问你,你能去都?城吗?先当个普通的兵丁,我再将你运作去守城门。”

“真的吗?您说的可是真的?”他?只是想靠武艺谋口饭吃,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像祖辈一样为国尽忠。

“我从不食言,只是我却有一个要求,你当了这个城门官守着南城门, 没有我的指令,谁跟你换这个位置你也不能松口。”他?要的就是他?这根钉子死死的钉在南城门上。不管未来提督九门布军巡捕五营统领谁做, 南城门上只要有自己人, 现官不如现管,遇到紧急情况入城这里总有个突破口。

吕兆吉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公?这样说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职责。他?立刻双手抱拳道?, “恩公?瞧得上我吕某,我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好~”沈望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当年见他?就觉得此子如乔柏般, 是个可造之材。兜兜转转他?最后?真的用上他?了。

他?欣慰的同时, 看他?眼角余光看向在院子里一个人玩耍的儿?子,眼底闪现一抹复杂之色。沈望秋宫中三十年, 修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 当即就明?白了吕兆吉内心的顾虑。

“我也不知道?让你守着南城门要守多久,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年,甚至时间更长, 我也无法?预料。但?我可以?保证你儿?子未来仕途比你曾祖父不差。”

他?曾祖父是官至六品云骑尉。他?们吕家就是因他?曾祖父才兴家的。沈公?此人青松明?月般的人物,怎会打诳语,他?自然是信的。若是~若是他?儿?子以?后?能这般出息,让他?立时死了他?都?高兴,而?且能重新?祖上荣光,想到这里他?胡子拉碴的脸上难掩兴奋,就要再拜谢时,却被沈望秋止住了。

“哎~你先别?拜~我这样说总是有前提的。”他?顿了片刻,透过窗户看向院内的小童。

“这孩子有六岁了吧。”

“七岁了,以?前总生病,所以?看着小一些。”吕兆吉解释道?。

“七岁啊~”他?沉吟道?,“刚刚好,我这个前提端看你舍不舍得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