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里风景极好,就是到了冬日也不冷,我?才来到了济阳县,没成想于街上窥见你的面容,你知道吗你跟先太子简直一模一样。于是我?从你这?里往上追查,查到你竟然真?的是先太子唯一的骨血。
我?没别的本事?唯这?一身隐匿之术还算看得过去,想着你以后可能会用到,教给你也算是赎我?这?一身罪孽了。这?才隐居在此?多年。”
听到老圭说?完,于行久久没有接话?。他就说?天上怎么有那么多馅饼,回回砸到他头上,他被二?哥相?救掉入了岳家这?个福墩子里已?经是极幸运的事?,又白得一个倾心相?授的师父。原来万事?都?是有因果的,老圭与生父的因,果报到他身上了。而冥冥之中?又自?有天意,若不是他二?嫂救下老圭也就没有这?段师徒缘分。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什么滋味,恨命运的无常,让他出生就经历了常人一辈子没有的曲折,又感慨无常的命运,让他因缘际会间有了帝王家终其一生也不会拥有的温暖的家,有了血脉至亲,相?交挚友,恩师以及宗族。
所以他到底是该恨命运的剥夺还是感谢命运的馈赠呢?这?个问题对只有十岁的他太难回答了。
良久的沉默后,他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到底是谁毒杀了我?生父?是你师弟吗?”
“我?师弟鸠鹄此?人狡诈至极,当年他效忠的是二?皇子,二?皇子也因谋逆已?然被圈进,可我?实在了解我?师弟,他天生反骨又狡兔三窟,实际效忠的恐另有其人,如今我?已?经把本事?都?教给你,算是没有遗憾了,我?也要去都?城,只有那里能查到幕后的真?凶。”
听得老圭也要去都?城,以后他们或许能在都?城见面,那股离别的难过仿佛冲淡了一些。
“其实~其实你又何必自?苦呢!我?生父的死你也只不过是其中?一环,是被人利用了。”听得先太子后人这?样说?,老圭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仿佛这?一刻他跟自?己和解了。
从老圭院里出来于行才回头,看着那处似隐似现的微光,他朝着那个方向遥遥一拜,轻声唤了声,“师父。”
坐在屋内的老圭他天生听觉敏锐,自?然听到了这?个声音,瞬间眼泪像决堤一样大滴大滴的落下来,落到他的衣衫上,他低头看着前襟被泪水浸过的痕迹。活到这?个年纪了,从小无父无母铁石一般长大的人,以为自?己没有眼泪呢,哦~原来他也是会流泪的~
于行这?日比平时晚了一刻钟还没有归家。
章君屹本是在前厅等人的,可是久等不来,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下来,岳叔说?的时间也早到了,他急的踱步出了前厅来到院里。正焦躁的不行,只听得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他抬眼一瞥,只见目之所及,少年踏着夜色阔步走来,背后是广阔的星辰,他从夜幕下走到光线里,他渐渐看清他的长相?,他眉目疏朗,鼻梁高?挺,五官极为出众。许多年前也有一个人也是这?般风光霁月。
章君屹像被点了穴一样,呆呆的喊了一声,“殿~殿下~”
少年明?显对这?一称呼极其陌生。看着对方跟个呆头鹅一样看着自?己,他心里腹诽道这是皇上派来的人吗?怎么看着有点傻气?!
章君屹可不知这才一照面太孙就给了他一个呆头鹅的印象,这?也不怪他震惊,这?哪里是太孙,分明?就是先太子,跟先太子年轻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就连他此?刻戒备的望向自?己时左手攥拳放于背后的样子也是跟先太子如出一辙。
这?也不怪他震惊,往日里于行都对容貌遮掩一二,他爹总说?不遮掩仙人看中?了要带走他,如今要去都城了他去见自己恩师一面,为表尊重,他今日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你是何人?”于行警戒的问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正色道,“某姓章,乃是都?城人士,寻亲到此?处。见你跟我?同族的大哥长得太过相?像,所以失态了。”说?着抱拳欠了欠身,算是为刚才的失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