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云玖儿收拾包袱最终离开了三皇子府转而去了葛府。好在府里人口简单,她来了以后明面上是大?人的姬妾,实?际上干的却是奶妈子的活计,除了不能哺乳,别的都干了。当然在这段时间,那位葛将军从来没动过她,她也乐得轻松。
她不知道的是葛将军本来是想找个理由得空将她打发出去的,因为她勤快又会照顾孩子,所以才暂且搁置了。就这样云玖儿在葛府住了下来,虽然日子比在皇子府忙碌了些,但到?底这是她被拐卖以来最舒心的日子了~
岳展自是不知云玖儿处境的变化,但是从蛛丝马迹上来看,他能猜到?她的境遇变了,他担心不已?,但是担心亦是无用,只能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了。
滇国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是某些贪官让几个手下偷偷潜入大?魏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发一注小财。而是经?过上层授意下开始派出几队人马,去搜刮大?魏的民脂民膏。尤其是此时已?经?隆冬腊月,虽然依旧和风舒畅,但是粮食作物只能来年春日再播种了。
滇国跟山洼县一样,平原地带较少,因为不像岳展懂改良土壤,所以适宜种?粮的土地本身不多,又不会像岳展能够启发农官研究出双季稻,亩产翻一番,滇国依然只会一年种?一季粮食,产量自然有限。
冬日本就?是他们喜欢打牙祭的时候,往年只需要偷偷做点小动作就?能过个丰年,现在好了,上面下来命令让他们去,这就?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来,搜刮起来也够疯狂,以前?是雁过拔毛,现在是雁过成了秃鸡。除了岳展以及周围一些隐隐以岳展为首的县因为防御良好抵御了滇国的骚扰,其余县开始轮番受到?滇国的搜刮。
滇兵所到?之处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可恨在这些县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以滇贼偷袭的理由求助蕲州卫,蕲州卫竟置之不理。再求助也只是以只是零星流民作乱为由打发了事。总之就?是不出兵。只有两国交战,得上令蕲州卫才会出兵。
众所周知在蕲州,刺史掌管军政大?权,蕲州卫的上令自然需得出自刺史之手。可刺史也迟迟不下令。
邓知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虽位列知州,又是皇上的亲信,但是职能上他主管民政和经?济事务,虽然也负责辖区的军事防务,维护地方的安全和稳定。但是调动军队这等?职权必须由刺史决定,他亦是无权。
为了治下百姓,没奈何,他只能向刺史大?人进言,希望刺史大?人能听劝。
岂料潘刺史直言,“若是两国交战,蕲州卫自是当仁不让。
可据我所知,这次与往年一样只是零星的滇贼作案,只不过到?了岁末年尾比往日多了一些贼子罢了,如?何就?能派出蕲州卫,这种?小打小闹只需要各县衙役加强巡察,稳定治安即刻。”
邓知州听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非得对方下达战书才能出动蕲州卫?那按照他的说法若是对方悄无声息的派兵潜入杀尽百姓,亦是无法出动蕲州卫的,因为并不是两国交战。
他懂这位刺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他一贯的处置方式。这位一直奉行?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所以选择视而不见。
他强迫自己忍住爆发的冲动,沉声道,“潘大?人,如?今可不是小打小闹,在松望县一个村已?经?被滇人屠戮殆尽。”
“邓知州,你今日来是在教某做事吗?”潘刺史此时面上已?然铁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他生气了。
邓知州躬身道,“下官不敢。”
“若是松望县出现这样的情况,证明松望县的县令是无能之辈,他手下的衙役领着?朝廷的俸禄,若是连一二宵小都对付不了,那朝廷要他们何用?都滚回家种?地去~”潘刺史将桌子拍的啪啪响。就?差没指着?鼻子骂邓知州无能了。
因为邓知州作为知州,虽然不管军队,但有一项职权,就?是负责蕲州地方的军事防务,维护地方的安全和稳定。具体来说,蕲州三十多个县的县令的考核及衙役管理刚好是他的权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