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多年前他一时昏了头,见钱眼开?,在负责建桥时中饱私囊了一部分钱款。没想到被贤妃的走狗揪住了,这把柄就落到了她手里,不?过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她也?没让自己做什么。

可突然有一天她派人找上自己,竟是知道?自己孙儿?跟着太孙当伴读,要他孙儿?引着太孙斗蟋蟀。

为官多年,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贤妃这是想让太孙不?思上进,耽于玩乐。可这是贤妃的命令,由?不?得他说个“不?”字,不?然惹恼了贤妃,岂会?有好?果子?吃。

他可以推说说自己孙儿?贪玩,但是绝不?能被人知道?自己贪墨。贤妃也?一定深谙这一点,知道?他两害相权取其轻,绝不?会?供出她来,让自己落得个全家流放岭南的下场,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用?他。

可这才多久,皇上的雷霆之怒就下来了,他突然意?识到让太孙不?求上进往大了说这是要动摇国本啊!他怎么就这样愚蠢,答应她这个要求。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的孙儿?被皇上这样赤裸裸的撵回?来,打上为皇室所不?喜的烙印,一生就要毁了啊,他是心痛的病了。

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一二的,他家这一代?可就汶闵这一个男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家第三代?的独苗苗毁在这事儿?上。既然这事儿?是贤妃让他干的,她一定得帮他。都说人走茶凉,他如今也?求不?到别人了,只能求贤妃了。

于是这天病好?以后,他就亲自写了一封信,言辞中恳切的祈求贤妃娘娘帮他一帮。写完用?火漆封好?,由?自己的亲信送到线人手里,再由?线人转交到贤妃娘娘手中。

可他不?知,他在书房提笔写的时候,悄悄隐藏在房梁上的人已经将他的字迹一览无?余,并一路跟踪到线人住处,将那信悄然换了出来。

景阳宫内

随着福来公公一声,“皇上驾到~”,贤妃听到赶紧从贵妃椅上起身相迎。

她今日穿着一身湘妃色的锦衣,虽说她已经四十有余,可配上这样鲜嫩的颜色丝毫不?违和,更衬得她面若桃李,似二八芳华。

她面上挂着春风般的笑容,行礼后声如黄鹂般娇声道?,“陛下,您跟臣妾真是心有灵犀,臣妾刚在想您,您接着就来了~”

往常若是她这样说,皇上一准儿?嘴角挂上浅笑上前牵她的手了。可今日皇上毫无?动作,面上也?看不?出悲喜,以她多年对皇上的了解,他此刻不?高兴了。

谁惹他不高兴了?她一边迎皇上进门,一边在心里思量着。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听皇上满脸讥讽道?,“哦?爱妃竟然这样想念朕?不?过爱妃念的人有点多,连工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孙子?都挂念上了!连那小子?斗蟋蟀的喜好?都一清二楚呢!”

贤妃一听,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无?情的攥住一样,瞬间感觉自己透不?过呼吸来,她终于意?识到那个令皇上不?快的始作俑者竟是她自己。

在宫中浸淫几十年,她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脸上随即露出一脸莫名的表情,“陛下~您这是何意?,臣妾怎么听不?懂啊!”不?抓到现行她怎会?承认她跟这件事有关系?装傻充愣是支撑她走到今天的基本技能。

“听不?懂?工部侍郎李承泽不?是你的人吗?此人为人圆滑,行事缜密,让朕猜猜他是怎么甘心为你驱策的?莫不?是你拿他早年间贪墨的证据要挟他?”

贤妃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知道??她的眼睛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若是别人许发现不?了,可敏锐如皇上,他立刻捕捉到她一瞬间的震惊,心下了然,看样他猜对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他早年贪墨的事情?朕的锦衣卫难道?是摆设吗?朝中臣子?若是细纠起来,半数以上都有问题。难道?朕都将他们抓了不?成?水至清则无?鱼,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难得糊涂的君王。”

“陛下~您~您说什么,臣妾真的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