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三进宅院,家里良田千顷,县里八个?铺子,桐江府,府城舟山府都有铺子,是岳家庄排的上的富户。这身家在府城不敢说,在区区县里还是有资格给?他儿子扒拉扒拉挑个?出息的岳家的。

这岳知语家,怎么看怎么跟出息不沾边,要关系没关系,要钱他们家比他家还有多多的钱,堆在库房里都要长?毛了。

可你?说他不同意呢,又禁不住那小?子见磨不动自己,又去磨了自己老娘跟媳妇,她俩就是那墙头草,岳辛这阵风吹哪儿往哪儿倒。她们可不像岳辛只是嘴上说说,媳妇跟娘都奉行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准则。白日里他娘拿着蛇头拐杖撵得他到处跑,夜里被他媳妇掐得他想光身子从被窝里蹿出来。

别?人这段时间怎么过?的他不知道,自己过?得可真跟那火上烙的菜饼子一样,被煎的外焦里嫩。由不得他不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刚好官府的嘉奖来了,族里也开了祠堂,他看到岳展跟岳辛并?排站在一起,跟两棵青松一样,不由的多看了岳展两眼。岳展这几年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眼又不瞎。当年他有多顽劣,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门儿清。

七岁以?前?跟他儿子一个?德行,他俩狼狈为奸天天让他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抓耳挠腮,肝胆欲裂,常常感叹一声,这俩逆子啊!一身反骨!!!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他俩七岁上。

那娃娃不知道怎么地就愿意去私塾了,他儿岳辛一看他去了私塾,心里也有意动,他就抓住这个?功夫将他打包也送了私塾。起初都是混天熬日头,后?头不知道哪天岳辛回来告诉他岳展课上开始认真听讲了,连带着岳辛上课也认真了不少,至少不调皮捣蛋了。

这一眨眼七八年过?去,现在站在面前?的已经是童生老爷了,他儿子岳辛也考入了岳麓书院。岳展救人,岳辛也当仁不让。

都说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这么看,这要是做未来的小?舅子,倒是能让他们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他不免也有了些想法。可没等他想全乎,开完祠堂没多久,他儿子就气鼓鼓的回家,找到他满脸怒意的说道,“爹,你?出去听听外面都把我和四姐儿传成什么了,再传下去就差我领回个?孩子叫您爷爷了。”

岳鹏举本来还在吃茶,闻言一口茶水噗的一下吐了出来,把他书桌上前?日刚淘的好扇面给?污了一大片,得,这一下二百两银子没了。

气得他一边看着扇面叹息,一边抬眼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岳辛一看他爹这副表情就知要糟,赶紧跳脚后?退一步(主要怕被碰瓷),解释道,“看我做什么,这个?可不赖我啊,你?自己嘴巴不严实漏了水浸坏的,不关我事啊!”

“要不是你?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能这样?你?说你?在岳麓书院读书读了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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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学不来个?稳重?呢?你?看看人家岳展,当年跟你?一样跳脱,现在说话行事多有章法。”

他听到父亲夸奖岳展,赶紧狗腿道,“那是,展哥就是这个?。”岳辛对着父亲比了个?大拇指。

“不然能当我这么多年兄弟?不过?主要还是我眼光好啊!”他与有荣焉的附和道,还不忘抖个?机灵。

看到儿子这蠢样,他真是没法交流了,他本想借夸岳展刺激刺激儿子,让儿子上进,岂料,他不仅不妒忌反而比夸他自己都高兴。看着他笑?的那傻样,他低头喝了一口茶,嗯,多喝茶,去去火气。

“爹,别?光顾着喝茶忘正事了,我那亲事你?什么时候给?我托媒人去提啊!你?不都答应祖母跟我娘了嘛!”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懂不懂,他要是不答应,那死?女人就要往他脸上挠了,他要是被挠了顶着那张脸还出不出门了?好赖不济,他也是县里富甲一方的人物?呢,平时里还管着十几个?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