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众人的惊讶,岳同禄心?里更多的是着急,岳展他?爹的银子早在他?修缮房子的时候花完了,这?个可是今年新收的还没入库的官府税银,他?只是想拿来虚晃一枪,先打发了他?,没想到这?小子真个儿能抬走。
于?是他?也坐不住了,疾步走到岳展跟前,面上还是一副和风细雨,话语落在他?耳边,却是狠厉中带着威胁,这?是多年练就的本?事了。
只听他?阴森的说道,“你以为你拿了这?个银子能活着走出桐江府吗?
呦吼,这?是看他?能抬走逼急了,要威胁他?呀!他?真的好怕呀!岳展心?想,我拿你当人看,为什么你非要向?我证明你是条狗呢?
于?是他?也不走了,两手一松,那500斤的樟木箱子“哐当”一下毫无?征兆的落地,砸了地面好大一个坑。
只听“哎呦”一声尖叫,岳同禄立刻原地蹦起,金鸡独立般的满厅里跳着,双手还抱着一只脚,痛的满面涨红,在那“哎呦哎呦”的叫着,可见是刚刚砸到脚了,还砸的挺狠的那种。奴仆们一看,赶紧上前搀扶。
“对不住族叔,对不住,刚刚脱力了,没抱住。”岳展面上一脸的慌乱之色。众人心?下也理解,这?又不是50斤重,是500斤,能举起来就不错了,你指望他?能抱多久?
岳同禄听他?这?样说,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坐在太?师椅上一个劲的用?一只手指着他?,“你,你,你~”
岳展双眉轻蹙,一脸伤怀道,“族叔你这?因我伤了腿,我若是一走了之心?下着实难安,我这?就给您做一根拐杖来。”说着走到厅外。
厅外的庭院内,廊下的芭蕉长势喜人,竹林绿意盎然?,一阵风出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视野里扫到一株参天榕树耸立在院中央,像一把绿色的大伞,又像天上的一团墨云,在半空中伸展着。
榕树,取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之意,时人在庭院里种此树,是常用以勉励自己提高涵养,岳展看着树下的土是松的,显然?是刚移栽不久,可能因为移植的时间较短,这?位岳知州的涵养还没有被熏陶出来,行了,就是它了。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千斤之内尚有一试之力,若是长长久久长在这里的,他?自是不会动?的,因为树根盘根错节,根茎散布的广度比树冠都要大,他?要动?它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现?在嘛,树根正松,刚好拿来一试身手!!!
他?当即一边走一边挽好袖子,走到榕树前。众人不明白这?位少年这?是要干嘛。只见他?身体一弯,后仰下去直接把榕树树抱住。
他?,他?,这?是要拔榕树?这?又不是拔大葱,拔大蒜,说拔了就拔了,这?是一棵巨大的榕树呀!在那边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岳同禄此刻也不自觉的往这?边看来~~~
庭院里原来忙忙碌碌的负责洒扫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们这?会儿哪有心?思干活呀,都纷纷停下里的活计,此刻他?们也都屏住呼吸,悄悄将目光扫过来~~~
只见那黑逡少年双手紧紧握住比他?腰身还粗的榕树树干,脚尖用?力踏地,全身肌肉骤然?绷紧。随着他?的发力,柳树开始微微晃动?,然?后越来越大力度地摇晃······
围观的众人有人不自觉的激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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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声来,
“啊,动?了,榕树动?了。”
“我嘞个乖乖呀,”
接着,一声巨响,榕树被他?猛地拔了出来。土壤被翻腾,碎土洒落。此时庭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久久缓不过来。
短暂的安静过后,一个中年男人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俺滴天,俺的地,俺的七舅姥爷,八大姑的,还真叫他?拔出来了呀!”一瞬间,像一滴油滴到了沸水中,人群立马炸开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这?得多重啊,这?500斤银子跟这?个比,简直是小菜一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