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能够暂时忘却痛苦,得以喘息的感觉。

宋小河泡在灵泉中,对此生出了贪恋。

这种贪恋,让她不至于那么急迫地入梦,去寻师父。

日头完全下落,天黑下来,晚风清凉。

沈溪山躺在灵泉殿外面的高树上,稀疏的树叶遮不住月光,大片的银白洒在他的身上。

他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捏着从宋小河发上摘下的铜板,对着月亮看。

铜板是外圆内方,透过中间的方向,刚好能看见皎洁的月。

他发现这铜板也颇为奇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所制,平日里看着与凡间所用的铜板没什么两样,就是小了一号,但是此刻放在月亮下,铜板却变成了黑色。

越是对着月亮,这铜板就黑得浓重。

沈溪山觉得颇有意思。

他在树上躺了许久,直到里面传来宋小河唤他的声音,才跳下树走了进去。

宋小河已经换上了桌子上的新衣,站在白玉莲花台上,居高临下地与沈溪山对视。数辞

雪白的衣裙映着灯盏的光华,衣上的银丝绣纹隐隐散发着光芒,墨黑的长发披在身上,衬的两色极是分明,宋小河浑身上下就剩下这两种颜色,却依旧让沈溪山在刹那间晃神。

沈溪山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美丑之分,他只以强弱辨别划分身边的人。